到底是親姐妹,這份心有靈犀的默契,誰也給不了。
澹大名曄的本意是想和緩他母後與靖辭雪劍拔弩張的乾係,畢竟是本身的母親,他不想違逆,能做的隻要儘量爭奪母後的承認。
她想,她到底為何要受這份委曲?
身後即便隔了大片花叢,戲台子上的咿呀之聲仍然清楚入耳。
突然抬眸,靖辭雪俄然咧唇笑開,心間湧起一股暖流。
而他所看到的,是地上開裂的錦盒,和散落了一地的赤色瑪瑙石。那是母後最想要的瑪瑙鏈子,他命人找了好久才獲得這一十八顆一樣大小一樣光彩的瑪瑙石。
“那是因為柳姨娘曉得父相心中的苦!”靖子午緊盯著她,目光淩厲而冷冽,“而你,甚麼都不曉得!你不曉得父相揹負著甚麼,也不曉得你我揹負著甚麼,你隻曉得父相傷了你最愛的兩小我。你恨他!”
“我走就是。”靖辭雪淡淡開口,將他的話打斷。
身邊人沉默未語,她側眸,再次看向靖辭雪,“那是因為你甚麼都不曉得。”她的口氣寡淡如冰。
父相說,你越是慌,麵上就越要沉著。彆人看不到你內心究竟在想甚麼,隻能從你的言行舉止中去猜想。你的沉下落在彆人眼裡是自傲,就天然不敢小覷你,不敢隨便動你。
“阿曄,你若真有孝心,想哀家好好地過這個壽誕,就讓她從哀家的麵前消逝!哀家不想看到她!”太後很氣惱,與靖辭雪的冷酷對比激烈。而她身邊立著靖子午,從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
靖辭雪苦苦一笑:“你不認我,我卻需得認你。”
“母後。”他上前喚了聲,低眉側目看向身邊,靖辭雪肅立著,身子薄弱卻透著倔強,隻要那張臉,慘白如雪。當即讓他想起了上陽城外的相遇,寥落的雪花中,他看著雪地裡幾近與雪融為一體的她,心,酸酸得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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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辭雪,你當你是甚麼身份?相府令媛麼?我奉告你,不是!我們都不是!我們的家不是靖相府,我們的父親不是斕瓴相爺,我們不姓靖。”那一刻,她的神采格外冷戾,下顎微抬,說出的話擲地有聲,“你熟讀史冊,該當曉得斕瓴的前身是靛國。一場鞍扈之亂,靛國滅亡。”(未完待續。。)
他為莫非:“母後……”
暖和的笑意還是,而眼眸染上了幾分凝重。
她指尖一頓。心道。本來如此。偶然難堪朵兒,便點了點那套冰藍的裙衫:“就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