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珊看了看走進裡屋的玄色背影，也冷靜地退出房間，救了伍小六，又叮囑他下去歇息，不必為今晚的事擔憂。伍小六本來有很多話要講，但見素珊臉頰一道血痕，神采非常丟臉，便把想說的話悉數嚥下，聽話地回房歇息去。

“青山大哥……”白寧打動到了。

白寧神采頓時略顯丟臉，素珊緊接著道：“而白老太醫出事，柳妃一向很難過。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白神醫，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白老太醫之仇，你的仇家有兩個。一是南邊墨羽國國主澹大名曄，二是奸佞小人孟岩昔。現在孟岩昔已死，你要對於的隻要澹大名曄一個。不過他可不好對於。”

白寧卻道：“你想說我今晚的北苑之行莽撞了？”

一旁的顧青山不由一愣，忽感覺素珊說的很有事理。倒是他想偏了。

“素珊，水來了。”門外響起伍小六的聲音，素珊安設好靖辭雪疇昔開門。這北苑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隻要他們兩人服侍。這是煊王的用心為之，越少人見過“柳妃”越安然。

顧青山語重心長地一歎：“你會毀了煊王的！”

“你、你們！”顧青山急得直頓腳，瞪著赤雁說道，“白寧被仇恨衝昏了腦筋，莫非你也是？另有你，白寧，那柳妃於王爺意味著甚麼莫非你不曉得嗎？”

白寧表情煩悶，卻見素珊跑到他身邊問：“幾位這是去哪？”

素珊笑問：“白祥智囊與墨羽皇族買賣，暗中毒害斕瓴彌月兩國邦交，奴婢見地陋劣，敢問白神醫，白府人士夙來光亮磊落，投奔明主必定忠苦衷主，白祥智囊卻心生旁係，他該不該殺？”

“敢問白神醫，心中的怨氣可宣泄了一二？”

“你不肯幫我我也不強求。”仇敵就在身邊，白寧是鐵了心秘密報仇。

赤雁雙手環胸，靠在門上，笑意模糊道：“還是青山大哥義氣，不像你，隻惦記取你們的兄弟交誼。”說著。朝白寧翻了記白眼。

白寧忍不住笑，“何故見得？”

素珊但笑不語。實在不是“汲引”，而是信賴。她信賴煊王的目光。

顧青山一愣，難以置信地望向赤雁，再看向白寧。隻見前者側顏孤冷，後者臉孔果斷，“不可，這絕對不可！”他再三誇大。

北苑燈火透明。那一座純金打造的燭台鑲嵌著各色寶石，繞著軸心緩緩扭轉。明晃晃的燭光照亮一整室。

“莫非她不是禍首禍首嗎？”白寧冷哼。

靖辭雪身受重創，提不起氣來應對，隻得連連發展。幸虧素珊脫手，三人散出的罡氣震裂了屏風和杯盞。素珊謹慎又警戒地護在靖辭雪身前，喉間湧起一股腥甜被她強行壓下。麵前的這兩個黑衣人景象也不好，女的當即吐了血，男的吃緊抱住她，在她身上連點數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