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盯著她看了會，眸色深沉。很久才訥訥問道：“疼嗎？”

“這個你一向深有體味。”赤雁把藥丸放進嘴裡，接過白寧遞來的茶杯。

“赤雁！”顧青山來不及勸止，就見她右掌施力，收回銀針。

“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白寧抿緊唇，彆開目光。

“嗯。”

赤雁拿筷子的手一頓。敢情這是說她冇手冇腳麼？

白寧俄然停下，“不曉得這回這個的類似度有多少。”

“求我。”赤雁回身，雙手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看著他。

那本賬冊上詳細記錄了太子.黨高低私相授受的來去賬目，是他們貪汙敗北的罪證。一本賬冊，連累甚廣，就連景弘的太子之位也必將難以保全。一旦暴光出來，必將會震驚朝野。

顧青山早在伍小六開口的刹時架著白寧跳下圍牆，見白寧目光呆愣，神情恍忽，不由得蹙了蹙眉，又架著他一起發揮輕功回到赤雁的水月居。

赤雁不緊不慢地下床，不緊不慢地披了件外衫走到他麵前，“放開你讓你去送命？”

“不可。王爺叮嚀過誰都不能去打攪柳妃。並且北苑外邊都是王府的親兵。”白寧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顧青山曉得勸不住，就隻能竭儘儘力拉著。

顧青山哽住了。白寧卻把他的沉默當作不曉得，鼓動道：“我們一起去北苑看看吧。”

赤雁說：“你手底下不有王爺給的親兵麼？”

白寧回絕：“不要，我有手有腳的能自個去用飯。”

白寧揚眉果斷道：“有帳本在，王爺今晚隻會宿在肅英閣！”

而一向處於癡愣狀況的白寧俄然復甦，一下子跳了起來，推開擋在麵前的人就往門口方向跑。顧青山一不留意還真被他推開了幾步，反手一抓扣住白寧的肩頭。

“早知如此，我就不主動請纓去查那賬冊了，應當讓你去。”

“那你是甚麼意義？”赤雁抬眼。看到白寧一臉寂靜和當真。

白寧學著那日赤雁雙手抱胸的姿式。合起來的扇子又一下冇一下地敲在自個肩上。看著赤雁吃下藥丸。他才道：“我隻是感慨，他們對你都毫不包涵。”

“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義。”

以是，白寧口中的“血海深仇”，是他與靖辭雪之間的兩條性命！

白寧轉頭，目光凶惡地瞪他。俄然膝蓋一痛，他整小我都被定在了那邊。本來是一枚銀針釘在他膝蓋上。

素珊是聽到屋外有響動纔出來的，此時她也看到了牆上的兩小我，仰仗潔白的月光，那兩人的麵貌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