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靖辭雪如是自稱。她天然不能直言名諱的。
“你是我姐姐?”靖辭雪問出聲。麵前雪花紛飛,她隻看獲得靖子午冷冽的眼眸。
“你覺得你們能在一起麼?你們之間隔著多少國仇家恨,性命鮮血,她不曉得,莫非你也不曉得嗎?”靖子午長劍指向靖辭雪,卻看著祁詺承,一字一頓道。
耳邊俄然傳來暗器的破風之聲。
靖子午一劍落空,恨意更盛。轉頭望去,她眸光突然一聚,一劍挑開欲落向靖辭雪的鋼刀,而祁詺承也早有發覺,帶著靖辭雪躲開。
祁詺承身材一側,險險躲過。
祁詺承淡然不語,隻一雙烏黑的眼眸益發陰沉。
靖子午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恥笑道:“嗬!祁詺承,莫非你也失憶了?你可知你懷中之人是誰?還是你已經忘了你父皇、皇兄死於那個之手?”
“徒弟,那人就是靖師姐嗎?”
“兄台,鄙人想要買下這把鳳梧琴。這些南海玉綺珠雖不及鳳梧琴貴重,但也算得人間珍品。”不知何時,祁詺承已在衣衫上扯下了一把烏黑珠子。
“徒弟,您要去哪?”
那男人聽後,抱拳道:“雪兒女人請稍等。”說完,他去拿來琴套,把鳳梧琴裝好,這才恭敬地遞給靖辭雪。祁詺承細心地幫她背好。
“唉,真無趣。”白髮男人歎了聲,看向門徒的眼神益發嫌棄。
“好!真好!你們公然班配!”靖子午仰天大笑,“一個忘恩負義,叛變家門,愛上仇敵之子。一個健忘血海深仇,對相府遺孤動了真情。祁詺承,靖辭雪,你們公然班配的很!”
祁詺承眸光一冷,摟緊靖辭雪向後滑開一丈。
“那又如何?今晚,我靖子午必然要殺了你!”靖子午恨恨地抬劍指著他,羽林軍業已把他們數十人包抄。
他的身影垂垂淡去,平空藏匿。
耳邊又傳來謔謔踏風聲。祁詺承一個急回身,長劍揮出,刺傷了靖子午卻躲不開踏風而來的白衣人狠惡的一掌,噴出血來。
雪花越落越密,街上行人各自散去,唯獨上方的花燈還是姹紫嫣紅。
“皇上!接著!”亓官懿大聲喊道,一邊對於黑衣人,一邊分神拋出祁詺承的佩劍——妄思,心下卻在揣摩著,彷彿此次夙青門的殺手武功比之前水宜宮的那次還要短長。
靖辭雪神采驀地煞白,眼睛大睜。祁詺承衝她扯開唇角,把她的臉邁進本身懷裡。
“逝者已矣,疇昔的事我曉得也好,不曉得也罷。現在我已無愛無恨,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