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虎目一掃，“如何合作？”

“謝過總兵大人，部屬辭職。”尼堪外蘭見好就收，嘴角卻還輕揚凶險地笑著，先達到撤除覺昌安父子的目標就充足了，至於下一步。。。

哪怕是用來掌燈的油，在遼東也極其高貴，要不從植物體內提取油脂，要不就隻能去馬市換，至於能換到多少，那都是按滴來算的了。

尼堪外蘭見李成梁已些許擺盪，趁熱打鐵道：“大人，實在我們若合作處理此事，便是大功一件！”

李成梁眉頭一緊，盯著尼堪外蘭沉聲道：“你明知朝廷在拔擢你，代替覺昌安之位坐穩建州指日可待，為何還要使如此下三濫的手腕。”

“呼”得一聲，一陣北風吹滅了油燈，趙天齊雙手凍得發紫，已然冇有了知覺，卻摸黑持續剃著頭，“不過你削我頭髮也就算了，乾嗎把我一整塊兒都給削冇了，冇有亮光隻能給本身削成禿子了，還好我顏值爆表！”

“覺昌安父子因與阿台的親家乾係，詭計一同背叛朝廷，遼東總兵李成梁當機立斷，將覺昌安父子當場格殺，破古勒寨，殺阿台，平兵變，撫民氣。拿著這一張奏摺麵見聖上。。。”尼堪外蘭雙眼眯成一條線，滿臉凶險。

“不。。。不！”努爾哈赤扭頭怒睜著雙瞳，眼中充滿血絲痛罵道：“是你殺了他們！又是你們明朝的毒計讒諂我愛新覺羅！我阿瑪瑪父平生忠誠，惟命是從，為大明馬首是瞻，但是你們卻如此心狠手辣！”

“聖上乃真龍天子，豈容爾等小人胡言亂語！”李成梁嗬叱道，旋即輕歎了口氣，略顯怠倦道：“背叛朝廷就算了，覺昌安與我多年友情，我將來身後實在不忍麵對其在天之靈，上報朝廷就以‘誤殺’了之，你退下吧。”

俄然餘光似發覺到了甚麼，扭頭看去，月光映照著趙天齊近在天涯聚精會神的臉，難以適應的禿頂分外較著。

努爾哈赤沉默半響，望著月光，頭枕著胳膊也溫馨地躺下，倒是內心澎湃著久久冇法停歇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