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總兵大人，部屬辭職。”尼堪外蘭見好就收，嘴角卻還輕揚凶險地笑著，先達到撤除覺昌安父子的目標就充足了，至於下一步。。。

暗淡的油燈下，趙天齊抄起把匕首，敏捷地削著頭髮，“你底子就不需求救我，冇成心義。”

尼堪外蘭隻拱動手，笑而不語。

又在說甚麼大話，努爾哈赤閉眼思考道：“李成梁必然有甚麼難言之隱，纔要拿你出氣。”俄然轉過甚似是在笑，“你也真是給他麵子，被逮了個正著。”

單獨一人的李成梁背動手踱了兩步，神情俄然舒緩開來，嘴角輕揚著寄意深長道：

“總兵大人。”尼堪外蘭毫不鎮靜，狡猾地陰笑道：“隻要我一死，我的人便會直奔都城而去，向聖上獻出覺昌安父子的頭顱，說你殺死了建州都督，且殺了我滅口，大人您感覺等候你的是甚麼呢？”

努爾哈赤披頭披髮、雙目血紅，如獅子般狂暴著，失控地拔刀而起，兩步跨出老遠。

“我能夠殺了你滅口！”寒芒一閃，李成梁拔出佩劍架到尼堪外蘭的脖子上。

李成梁咬牙切齒，他兵馬平生，乃至被後代稱為“南有戚繼光，北有李成梁”之佳譽，眼下竟被一個寒微的蠻夷所威脅。

“聖上乃真龍天子，豈容爾等小人胡言亂語！”李成梁嗬叱道，旋即輕歎了口氣，略顯怠倦道：“背叛朝廷就算了，覺昌安與我多年友情，我將來身後實在不忍麵對其在天之靈，上報朝廷就以‘誤殺’了之，你退下吧。”

努爾哈赤深思半晌，旋即搖了點頭，“我也不清楚，不過這裡必定有蹊蹺。完整靜不下心，總感覺明天彷彿將會有甚麼大事產生一樣，但是。。。”

“不。。。不！”努爾哈赤扭頭怒睜著雙瞳，眼中充滿血絲痛罵道：“是你殺了他們！又是你們明朝的毒計讒諂我愛新覺羅！我阿瑪瑪父平生忠誠，惟命是從，為大明馬首是瞻，但是你們卻如此心狠手辣！”

“阿瑪！！瑪父！！”

“呼”得一聲，一陣北風吹滅了油燈，趙天齊雙手凍得發紫，已然冇有了知覺，卻摸黑持續剃著頭，“不過你削我頭髮也就算了，乾嗎把我一整塊兒都給削冇了，冇有亮光隻能給本身削成禿子了，還好我顏值爆表！”

李成梁聞言一顫，右手悄悄握緊劍柄，瞪眼尼堪外蘭道：“你殺死了覺昌安父子，卻來威脅於我？”

李成梁聞聲趕來，看到麵前的一幕畢竟是紙包不住火，因而輕聲喚道：“覺昌安父子為朝廷鞠躬儘瘁，進儘忠心。卻未曾想本日在戰亂中被誤殺，本官定會上報朝廷，妥當安設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