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輕聲嗬叱道：“這皇上的菜，上得比大臣們的還晚，就你出了不對！還不快把菜端上去！”

“回竹心姑姑，奴婢們也不曉得。”

……

雨水茫茫，竹心的聲音在雨聲中也帶了幾分濛濛的意味，她在齊奕身後似是感慨地輕聲歎道：“皇後孃娘最是喜好荷花，當年皇上和娘娘也在此處聯袂賞過蓮荷呢……”

“來了，來了。”一個小寺人端著托盤慌倉猝忙地小跑著過來了。

齊奕在禦花圃裡漸漸走著，倒有幾分落拓的意味，但他卻好似是有目標地在尋覓著甚麼。這不是回紫宸宮比來得路，但卻冇有人出聲發起甚麼。

“如何做事的？這麼晚纔來？”竹心微怒地皺著眉頭。

竹心彷彿被齊奕的話震住了，她神采龐大地退了歸去，甚麼話都說不出口。

未時剛過，本該日頭當照的天，卻有些陰沉，太陽被雲遮住，以是這時候出去倒也不算太曬。

一輪圓月掛在空中，給夜色添上一層安好的光。

李公公看著這雨勢，問道：“皇上，要不要主子歸去叫人抬攆過來接？”這本就不算甚麼賞荷的好時節，下雨就更絕望了。

那匕首上閃著磷光，是淬了劇毒！

他微淺笑著儘是惦記地幽幽感喟：“還真是像你。”

滿塘荷花蓮葉已枯了一半，比開著的荷花多的是已經成熟的蓮蓬，比碧葉多的是半垂在水麵的乾枯荷葉。

齊奕聽完皺起眉頭，哀傷又悔怨地歎道：“阿泠她……實在完整冇有需求這麼做，也不需求去竄改本身。不管是溫婉賢惠的，還是高傲熱烈的，朕喜好的隻是她罷了啊……”

竹心悄悄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不必。”齊奕擺擺手，卻道，“這雨下荷塘也有一番景色，就藉此賞賞，待雨停了再歸去吧。”

“阿泠最喜好蓮荷嗎？朕倒不感覺，當時阿泠與朕在此賞蓮，她並不算高興。”齊奕語氣安靜，竹心卻還是聽得出內裡的惦記與密意，“朕倒是以為，阿泠她最喜好紅薔薇這般熱烈的花，就和她的脾氣一樣，帶著刺、永久昂著頭，那麼高傲，就如烈火普通。”

竹心打起精力地盯著殿中的統統，忽地她看著上菜的宮人們，彷彿想起了甚麼，然後回身到一旁催促道：“皇上的菜如何還冇來？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