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夙起來，正和大少爺比武呢。”說到這小九來了興趣，“傳聞先比了拳腳工夫，現在在比試射箭，若非我們程府地兒不大，隻怕還要比試騎禦。”

“……對啊。”

倒是羞得口齒不清了。

太子笑意盈盈的，任小丫頭大逆不道地揪著他的臉。阿綿慣來喜好強作平靜，此次竟然這麼快就跳腳了實在叫他吃驚。

沉默半晌，阿綿敲了敲窗，發覺太子離遠了些再推開，好笑道：“現在見著了，能夠歸去睡了？”

滿頭青絲鋪散，發間冇有任何頭飾，隻披了件極素淨的天青色披風，但被月光一籠，便顯得小臉格外瑩白細嫩，一雙眼睛似嗔似怒，飽含體貼。

聲音不大，隔壁的小九她們都未被驚醒。阿綿穿上外套走至窗邊，略一躊躇冇有翻開，“太子哥哥？”

程榕額間聚了一滴豆大的汗水，順著臉側緩緩流下，他滿身緊繃，拉開弓弦，右眼微眯，左目緊盯著遠處的靶子。

程宵摸了把短鬚，“還是太子更技高一籌啊。”

阿綿睡得不沉，太子敲了約三四下便將她驚醒，開初滿臉大汗瞻仰著屋頂不知在想甚麼，厥後瞥見屋內留的小盞琉璃燈才放下心來。

阿綿想了想，“是大哥提起的？”

“夫人不問，奴婢天然不會多嘴，夫人若問了，也不好不答。”小九活絡得很，“早膳蜜斯是在這兒用，還是去夫人那？”

“阿綿。”太子的聲音較平時更低更富有磁性，阿綿隻一聽便知他半醉了。

“頭暈就快歸去喝醒酒湯。”阿綿推了推他冇鞭策，麵龐飄上一層淡紅，“還不快鬆開，讓彆人看到瞭如何說？”

隔壁傳來小九窸窸窣窣起來的聲音，冇過量久阿綿發覺她推開小門走了出去，“咦”了一下，彷彿在訝異燈如何滅了。

阿綿：“……程府很安然，除了某個姓寧的小賊，臨時還冇人來爬我的窗。”

阿綿正思慮著要如何治治這位醉酒了就化身色|狼的太子，下一刻就感受腰間一軟，被此人圈住，“你甚麼？小結巴。不錯，看著瘦，這兒卻有肉。”

“孤冇感遭到。”特彆委曲的模樣。

“蜜斯如何穿戴外套就睡了？”小九訝異，忙拿來一件厚些的大氅給她蓋上，“如答應不能立即起來，怪奴婢粗心，蜜斯昨夜想必起來了一趟吧，奴婢也冇重視到。”

“……難不成等會兒還要和二哥比文嗎？”

他仍有閒暇去逗她。

太子慢悠悠點頭，阿綿一怔，神采未免有些失落，但太子緊接道：“當然了，孤在夢中早就和你練過無數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