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看到這個被他忘記的皇弟,他非常震驚。畢竟他這個弟弟和他的父皇――永獻帝,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元寧帝看著他的每一次抬眉斂目都有種先帝又坐在了麵前的感受。
“長公主低沉了幾日,不知是誰將駙馬的動靜說給她聽。正鬨著要回致遠侯府,說是不要與駙馬和離,還情願留在致遠侯府服侍公婆。”
“太子本日去了太學。”
“已經按您的叮嚀,懼罪他殺了。她的家人也一併離京,尋了個偏僻的山間住著,無人能尋到。”
“安儀郡主還在宮中,在柔福宮。”
“駙馬哥哥和彆人抱在一起,陛下發了好大的火,就取劍來砍他。”阿綿坐在她懷中,“把李總管都嚇了一跳,拉著阿綿讓阿綿不要出去。”
寧禮頓住,目光悠遠,望向湖邊,“那就幫公主一把。”
“這……”柔妃也聽了些風言風語,“當時可有其彆人在場?”
“在湖邊轉了幾圈。”寧禮看向他身邊內侍手持的食盒。
元寧帝一陣恍忽,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殺意。
先帝去世多年,他也早就坐穩了這皇位,但是不知為何,一見到這位出身有異的皇弟,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元寧帝看似在旁觀四人,實則重視力全在寧禮一人身上。
“孤前幾日看書,得書中幾句話不明,不知太傅和七皇叔可否給孤解惑?”太子俄然打斷太傅。
“眺望建康城,小江逆流縈。前見子殺父,後見弟殺兄。”
李安垂首道:“已經跪了有一個時候了,本日風大,老奴看那幾位大人穿得也未幾……”
她細觀阿綿神情,“阿綿可想回家?”
“哼。”元寧帝冷聲道,“要跪便讓他們跪著吧,長公主是必然要與駙馬和離的。都已經是廢人一個,莫非還想霸著朕的女兒不成。”
“駙馬之事如何了?”
“阿誰婢子如何了?”
太傅好脾氣道:“哦?不知是哪些話?”
李安笑道:“老奴也不知,陛下不如去看看?”
能有這份和幼時天差地彆的報酬,不得不說阿綿在此中又有很多功績。
噁心噁心陛下也就罷了。這是統統人的設法,他們從未等候能獲得元寧帝甚麼交代。
“看看也好。”元寧帝略一沉吟,腳步一轉去了太學。
皇宮中向來多攀高踩低的人,無寵,便是那低等宮女也敢踩你一腳;有寵,任誰對上你都要先衡量幾分得失。
不防元寧帝俄然踏進房來,三人跪隧道:“插手父皇(陛下)!”寧禮在輪椅上揖首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