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丫頭是駙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靠近些也冇甚麼奇特的。我雖不喜她,也不至於容不下這麼個小玩意兒。這下可好,現在都城中,誰不知長公主放肆無鹽,連個姿色略微出眾的婢女都容不下,還要讓父皇將駙馬給……”
大夫點頭,感喟道:“二少爺被一劍刺中下身,刺得極深極重,隻剩一層皮還連著,老夫實在無能為力啊。”
“母後?”長公主迷惑,“我如何會在宮中,對了,駙馬,駙馬呢?”
老太爺長長舒了口氣,就聽致遠侯又道:“隻是他被人傷了下身,恐怕……恐怕此後難以有子了。”
見長公主神采呆怔,皇後不再多說,讓宮女端來一杯安神茶,“現在事已產生,你也莫再想。總之…他要再當駙馬是不成能的,我和你父皇會擇日為你再定一個好夫婿。”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頓時衝動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後命人製止。
說罷他走出門去,長公主的手倒是漸漸揪緊了被褥。
皇後略帶躊躇,看著這個她一貫寵嬖並引覺得傲的女兒,輕聲道:“清悅,母後……母後會再給你選個更好的駙馬。”
“這……”小廝低聲道,“小的來時曾恍惚聽人說過,彷彿是,彷彿是少爺光天化日之下與婢女偷、偷偷偷偷……恰好被陛下撞見,陛下大怒之下就……”
“那,那是真的了?!”長公主神采大變,“母後,駙馬他真的、真的被父皇……?”
“清怡晚些會來看你,你如有甚麼不痛快的,姐妹間說說也好。”皇後見女兒不答話,便忍住了還想言語的動機,叮嚀宮人好好照看公主便出去了。
鳳儀宮中,太子正在看望這位受了刺激蕉萃不已的皇姐。
傳聞了後果結果,浩繁世家權貴們感覺不成思議。不過是和一個侍女有些不清不楚罷了,他們這些人家的男人哪個冇有四五六七個小妾的。就算致遠侯的季子娶的是公主,陛下經驗經驗也就罷了,如何能下如此狠手,莫不是……又犯病了?
長公主思路狼籍,深覺生在如許的皇家實屬不幸,不由失聲痛哭起來。
阿綿不說話了,元寧帝接道:“今後你結婚,朕自會讓人看細心,免得再遇著駙馬如許不堪的紈絝後輩。”
…………
禦史的摺子如雪花般飛到元寧帝案前,有諫元寧帝行事過分殘暴的,有勸元寧帝給駙馬進爵以示安撫的,另有表示元寧帝去看病的。
皇後悄悄點頭,怕她大受刺激下生出甚麼設法,便拉上她的手,“你父皇也是為你好,駙馬品德不端,才與你結婚一月便尋花問柳,光天化日之下在公主府內就和侍女做出輕易之事。你父皇責問他時他還不知改過,以是你父皇一氣之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