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究竟是誰，竟然會這般孔殷的想要祁老夫人一個內宅婦人的性命。”陳知紀看著祁老夫人，等著她呼吸喘勻了，這才緩緩道：“看老夫人的模樣，該當是曉得想要你性命的人是誰吧？”

陳知紀也不是個簡樸的人，她之前為了讓寧王脫身實際上已經做的有些過分了。若非是皇上親身召她入宮扣問，隻怕陳知紀還不肯等閒放過她。

事情牽涉龐大，加上之前寧王的案子中影衛透暴露來不善查案的缺點兒，此次皇上乾脆挑了八個影衛直接給陳知紀調派。不過是三五天的工夫，陳知紀就把祁少安這三十多年來的事情給查了個清楚明白，連著他每次去青樓找的窯姐兒都記錄了厚厚一摞紙張。就更不要說他的來源了。

“十有8、九就是這般了。”寧王緩緩點頭，“畢竟，那屍身運去了北鎮撫司這麼幾日，陳知紀但是半分可疑之處都冇有查出來。若非那鎮西侯府的密道是真的，有人活動的陳跡也都冇有來得及毀去，隻怕他都該思疑是你我伉儷兩報酬了脫罪設的局了。”

這些天，他固然在府中閉門謝客，卻並非是甚麼都冇有存眷的。畢竟，此次危急來自南景國的能夠性很大，並非內鬥。若真是一不謹慎給了對方操縱內鬥耗損他們國力的機遇，那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祁老夫人入獄之前就被人下了藥，入獄即昏倒不醒，前些日子乃至有人連著昏倒不醒的祁老夫人都不肯放過，竟然放了毒蛇入刑部想要你性命。”陳知紀看著麵前頭髮已經斑白的婦人，“祁老夫人，你可曉得，究竟是誰在這般環境下，還如此想要你的性命？”

如此又過了兩日，祁老夫人終究醒了，皇上得訊竟然直接出宮，讓陳知紀扣問，他在隔壁房間聽探。與皇上一同的，除了鄭海這個向來不離皇上身邊的內侍以外，另有幾個肱骨之臣，連同這寧王、晉王一起。

固然分開還不到一天一夜，卻讓人很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牢固在馬車對角的燭台籠著一層琉璃，此時披髮著溫和的光芒。寧王低頭看著明華光亮的麵孔，好久才悄悄感喟了一聲，低聲道：“讓你擔憂了。”

隔壁房間裡，陳知紀入內與祁老夫人說話，略略問候了她幾句，這就進入了正題。

“是我猜想錯了？”這動靜對於寧王府中足不出戶的伉儷兩人來講並不算是甚麼奧妙，明華得信兒時不免有些自我思疑。寧王倒是緩緩點頭，“看起來，祁少安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