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彷彿被嚇了一跳,頓了頓才道:“或許如陳大人所說,是兒臣派去那人看錯了?”她說的非常不肯定,不時偷偷看了一眼陳知紀,“隻是當時兒臣未曾細想,隻感覺如果祁少安纔是殛斃了齊王殿下的凶手,那寧王府中的阿誰親衛說不得就是他的人?而夏明的家人,常日裡也不會有誰會去在乎,萬一被混入了殺手,又或者本來就有如同夏明這般的人……”
皇後並非笨拙之人,早已經明白了皇上叫她過來旁聽的啟事。此時,她心頭悲忿見見平落,天然也就回味過來,隻怕寧王並非殛斃齊王的人了。
明華說的絲絲入扣,合情公道,七分真,兩分假,另有一分恰是讓人發散思惟本身去遐想,是以皇上倒是冇有半分思疑。
再看寧王眉頭微蹙的模樣,皇上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陳知紀領命,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道:“臣想要再次徹查祁少安屍身。”他夙來是謹慎的人,既然明華口口聲聲說有人見著了祁少安還活著,而一個女人被人追殺躲入寧王府的動靜他也是聽聞了的,說不得這此中真的會有玄虛。
“兒臣不敢居功,既然父皇這般說,兒臣就厚著臉皮跟父皇討要一份恩情。”明華說著叩首,“求父皇讓人徹查齊王殿下遇刺一事,兒臣信賴寧王殿下是被冤枉的。”
說著俯身下去施禮,一旁寧王趕緊叩首,“父皇,明華這般舉止滿是因為兒臣所起,還請父皇不要懲罰她,一應錯處都是兒臣的錯。”
明華到時書房當中已經不止皇上、寧王、晉王和陳知紀了,連著皇後也到了,此時通紅著一雙眼睛捏著帕子,再冇有常日內裡六宮之主的嚴肅和雍容。
她上前施禮,晉王和陳知紀也回了禮,這才自發立在了寧王的身側。
這話就說的陳知紀難堪不已了。他之前還置疑明華派的人錯認了祁少安,但是實際上恰是因為明華的兩次謹慎謹慎,這才讓他躲過了一劫。
不然,他關押在刑部牢房的犯人殺了祁老夫人,他不管如何是洗脫不潔淨的。
明華聞言一愣,轉而點頭,“兒臣彆無所求了。兒臣隻是依著本心行事,實在是不敢居功。”
“你為何這般存眷祁老夫人的安危?又如何思疑夏明家人會對祁老夫人動手的?”皇上直了直身子,俯視下跪的明華,無形的威壓劈麵而來。明華倒是毫無懼色,沉穩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存眷祁老夫人是因為這兩日聽聞了一則動靜,說是鎮西候祁少安乃是多年前抱養而來,難怪有著不臣之心。彆的一則動靜則是,祁老夫人入獄以後莫名病倒,傳聞老夫人身子一貫很好的,這病天然就來得有些莫名了。兒臣心中起疑與寧王說了此事,寧王殿下當時還說,等本日一早就入宮稟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