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覺得鄭海是寧王的人……
“他在北疆連番敗仗,連著遊走在空缺區討餬口的部族都吃過敗仗,父皇恩厚,未曾真正降罪於他,他不知戴德也就算了。一舉一動卻更是有負皇恩了,四哥說呢?”
“父皇!”正想著,皇上就見秦王出列,拱手道:“兒臣願帶烈風營一萬二千人馬,護送兵器,駐守北疆!”
見皇上彷彿沉著了些,魏王這才驀地扣頭。
“你這個孝子!”皇上破口痛罵,“白費朕這些年來對你那般心疼,在你兄弟當中,除了齊王以外,又有誰能夠與你比肩?!”被顛覆的書桌砸得殿中鋪就的青石暴露裂紋,那紅衫木的桌子固然不算寶貴,倒是先皇遺留下來的。皇上常日內裡非常珍惜。但是,大怒之下倒是再也顧不上這一個書桌了,顛覆以後桌麵上茶盞也碎裂了一地,殿中一片的狼籍。
如果北陵人曉得現在北疆兵器不敷……
是他過分於粗心,一時之間冇有反應過來。
這都是後話了,現在寧王不再接受不白之冤,寧王府門前的禁軍也都撤去,順道一拐這些人就去封住了魏王府,這也算是一種諷刺吧。之前在京中風評不錯的魏王被關入了大理寺,魏王府被封,一些能夠對外講的事情轉眼滿都城就曉得了。這類構陷兄弟的罪名,不曉得的說他無恥,做事不顧兄弟之情。曉得的說他笨拙,做事情之前冇有掃好首尾。
真是人算不如天年,一朝事蹟敗露,再無半分挽回的餘地了。
魏王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王。
秦王聞言昂首,當真道:“父皇,如同兒臣之前上書所奏普通,烈風營這些光陰來加強練習,已經不再是當初頹廢、無用之勢。依著兒臣所見,如果想要烈風營規複當年雄風,合法上疆場,千錘百鍊才氣出來!是以,兒臣哀告父皇,賜與烈風營一年時候,駐守北疆,參與北疆戰事,讓兒臣為父皇磨練出來一柄尖刀!”
耿豫中遊移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關頭。
除了寧王以外,晉王現在看著倒是有些才氣,隻是膽量小些,兵戈的事情,就算有吳成豪在,隻怕他也吃不消。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被那些人給拿捏。
“北疆?”皇上皺眉,肝火被壓抑下去以後,腦筋也因為寧王的話而垂垂規複了腐敗。“你是說……”
“烈風營?”皇上一愣,“你是如何想著,烈風營也要帶去北疆的?”
寧王和齊王兩小我是狡計,言語勾引著他惹怒皇上。而秦王現在,就是赤、裸、裸的陽謀了。恰好他還站在大義之上,他連著辯駁都不敢辯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