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了?”趙氏手忙腳亂,穆青衣卻隻是哭,放聲哭,理都不睬。
“女人您但是那裡不舒暢?”海棠也問,但她也垂垂曉得穆青衣現在的性子,倘若真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成能當著趙氏的麵嚎起來。現在這般,八成是作態。不過既然女人要作,她共同著便是,“女人,您是手臂上小白咬的疼了,還是頭疼了?抑或其他那裡不舒暢?”
“……是,娘。”趙氏低頭,心中既竊喜又忍不住生出幾分寥落來。當初她出嫁之時,嫡母也抱著如許的設法吧?
啊喂,有笑吟吟探病的嗎?昨日那火是你放的吧?
“女人您實在……女人您彆瞎想,略歪一歪,再喝些藥,細心養著,定就好了。”話在嘴裡邊打了個圈,還是嚥了下去。女人最是怯懦,如果曉得有人害她,定寢食難安。再說國公爺必然會為蜜斯做主,蜜斯不知亦無甚緊急。
“人老了,聽不得那起子鬼哭狼嚎……”老夫民氣煩的按著眉心,直點頭。
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藕荷色的緞麵薄被,帳子頂吊頸著的是綴著玉佩的快意結。
“大表妹可受了驚嚇?”海棠幾人剛擺好屏風,外頭便傳來一開朗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說完想起這話不是自個兒這個繼母該說的,正想改口,就聽老夫人道:“碰到那丫頭,我曉得你委實不易。放心,你的苦處我都曉得,反正她在這府上也呆不了多久,到時不過一副嫁妝,旁的你也不必操心。她的婚事我會儘快動手,這會子忍她一忍便罷了……”
“是。”趙氏低眉紮眼答,婆媳二人相視一笑,相攜出了梨園。
然後她就瞥見,穆青衣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ps:我錯鳥……
好俗。可也冇體例。
“衣姐兒醒了?快去稟告國公爺和老夫人。”
主仆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外頭一個丫環急倉促闖進了,來不及施禮就道:“七皇子來了,大蜜斯您、您清算清算。”
“今早老夫人已經見了好幾家的夫人蜜斯,也乏了,夫人便幫老夫人分分憂罷。”
海棠:“……”女人,您這話很像放火犯體貼的話。
“女人,那扇昨兒個燒了,不然換梅蘭竹菊阿誰?”
穆青衣還是哭,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來,一會兒便沾濕了鬢髮。趙氏嘴角抽了抽,一時吃不準她是真不舒暢還是用心的。
“我……”她正要說話,瞥見麵前的趙氏,兀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