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眨了眨眼,隻感覺心中彷彿插著一把利刃。
搖光衣袖一振,一柄薄如蟬翼的刀刃從她袖中滑出,她兩指併攏夾住了刀刃,順勢將刀抵在了鳳鉞的頸上。
鳳鉞咬牙悶哼了一聲,眼中閃過驚奇與憤怒。
這一點,是鳳鉞不管如何都冇能想到的。
柳初年冇有究查她對本身稱呼的竄改,悄悄回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身上漸漸站了起來。
南喬的手指微微收緊,將柳初年往本身懷裡攬了攬。
一片寂靜中,有個極低的笑聲響起。
雁瑜不得不承認這位鳳君實在了得,就算明曉得他是在威脅,但還是會被他的言語製衡到。
可現在看來,這位南喬帝姬是鐵了心腸想要救下元熙,乃至不吝與晉國為敵。
搖光脫手攔下了想要逃脫的鳳鉞,她看起來弱不由風,但卻硬生生地將這位曾為晉國大將軍的鳳君攔了下來。
“這是如何了?”溫雲岫隨即也趕了過來,她有些焦心腸蹲下身去檢察柳初年的傷勢。
“你恐嚇旁人倒還罷了,覺得能瞞得過我不成?”柳初年像是累極了,聲音非常衰弱,但卻有股子不容忽視的堅固,她扶著南喬看著院中的鳳鉞,“從南喬來的那一刻,你就輸了,再也冇有翻盤的能夠。”
柳初年微微停頓安息了半晌,嘴角閃現一絲冷酷的笑。
南喬攬著她的肩,任由她將滿身的重量都依托在本身身上。
“她身材虧損的嚴峻,再加上另有很多外傷,精力早就不濟了。”搖光取出一枚藥丸,塞到了柳初年嘴裡,“如果我冇猜錯,這是她第一次服食五石散。以她的狀況,冇把命搭出來已經是大幸。”
鳳鉞冇想到南喬會這麼直白地頂撞返來,心中一時之間有些吃不準她究竟是何意義。
搖光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以她所言為柳初年診了診脈:“她服了五石散。”
南喬的神采當即變了,她自藐視得雜書就多,對著五石散也是有所耳聞。
而她心中一向燃著的那一把火,本來在見到柳初年時稍稍弱下了一些,現在卻又反攻了返來,彷彿要將統統人都燒為灰燼才肯罷休。
說著,她將柳初年的衣袖向上推了幾分,暴露的皮膚上另有鞭子抽打的疤痕。縱橫交叉,猙獰得很。
長久的失神以後,鳳鉞很快調劑了計謀:“你雖是南梁的帝姬,可倒是個連朝政都從未參與過的帝姬,又有甚麼資格與我如此說話?隻怕你還未見過甚麼是真正的疆場吧――屍山血海,就算贏了也不免支出很多代價,莫非你要南梁的子民為你的一時意氣支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