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岫看出她神情的竄改,低聲歎了口氣:“你先彆起火,統統等她醒了再說,搖光必然會治好她的。”
就算柳初年是被鳳鉞勒迫的,但柳初年她是晉國的帝姬,是鳳鉞的女兒,人家父女之間有何衝突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何況這對父女身份更加特彆,一個措置不當便會引發兩國之間的爭端。
南喬的手指微微收緊,將柳初年往本身懷裡攬了攬。
搖光脫手攔下了想要逃脫的鳳鉞,她看起來弱不由風,但卻硬生生地將這位曾為晉國大將軍的鳳君攔了下來。
“初年,你醒了……”南喬緊繃的情感微微鬆了下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長久的失神以後,鳳鉞很快調劑了計謀:“你雖是南梁的帝姬,可倒是個連朝政都從未參與過的帝姬,又有甚麼資格與我如此說話?隻怕你還未見過甚麼是真正的疆場吧――屍山血海,就算贏了也不免支出很多代價,莫非你要南梁的子民為你的一時意氣支出代價?”
柳初年微微停頓安息了半晌,嘴角閃現一絲冷酷的笑。
雁瑜不得不承認這位鳳君實在了得,就算明曉得他是在威脅,但還是會被他的言語製衡到。
“如果你葬身此處,那便冇題目了。”柳初年緩緩地展開眼睛,她強撐著坐了起來,側頭看著鳳鉞,“若你死了,你覺得誰會為你討個說法?”
她在邊關保衛國土多年,身經百戰,天然是曉得戰役的殘暴。有那麼一刹時,她乃至相勸南喬將柳初年交出來,以免真的形成兩國開戰。
南喬眨了眨眼,隻感覺心中彷彿插著一把利刃。
搖光冷冷地看著他,驀地抬手在他肩頭一抹,有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
“你是息國人?”鳳鉞衡量清情勢後,微眯著眼看著她手中的那片刀刃,“為何要參與到我晉國之事中?”
他之以是會全無防備地被她們找上門來,很大的一個啟事就是他冇想到南喬花操心機來找元熙。據他所知,元熙不過是長久地當了幾天她的徒弟,而後就再無聯絡。若不是元熙心血來潮地想去南梁的秋獵,隻怕兩人便不會再有交集了。
“她身材虧損的嚴峻,再加上另有很多外傷,精力早就不濟了。”搖光取出一枚藥丸,塞到了柳初年嘴裡,“如果我冇猜錯,這是她第一次服食五石散。以她的狀況,冇把命搭出來已經是大幸。”
南喬咬了咬牙,冇有說甚麼。
一片寂靜中,有個極低的笑聲響起。
鳳鉞也冇想到麵前這白髮女子竟然如此短長,他本就冇想到會有人查到此處,而南喬等人來得更是讓他猝不及防,此中竟然另有武功如此高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