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瞬時感到有些發懵,倒不是為這男人的邊幅,要說此人的確是生得儀表堂堂,卻也不是甚麼冷傲眾生的美女人,關頭還是他那鑒畫的悟性和妙語,每一句都說出了精華,也點到了她的內心兒上。
幽夢彷彿置身在那雲夢裡,不期然地唸叨:“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不管是筆法還是構思,都叫人歎爲觀止。”青衫男人與她對視著,漫聲淡笑,“如許的畫技,我想是不該被幾兩銀子藏匿的。”
幽夢又墮入深思,這時在她身邊不遠,阿誰本來萬眾諦視,卻俄然被一幅不著名畫作搶了風頭的唐文山,現在內心很不痛快,隻聽他冷冷地嗤之以鼻,不屑道:“這類冇名冇氣的小玩意兒,歸正也冇人要,隨便估個一二兩銀子,意義意義就拿走了。”
幽夢恰是迷惑,館主笑著催問道:“公子,可估出價了?”
幽夢微怔:“甚麼端方?你說說看。”
一聲質疑忽至,幽夢與世人抬眸,隻見一人影緩緩走來,恰是方纔站在彼端的青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