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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張機,鴛鴦織就又遊移。隻恐被人輕裁剪,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計再相隨??”
此時星宿站在一處高樓,模糊可聞聲清華台那的絲竹樂聲,她撐住扶欄俯瞰公主府裡燈火光輝的夜景,逐步墮入深思。
蘭瑩同在一旁賞識,對其讚不斷口:“這首《九張機》文采超脫,格律精工,又情義纏綿,當真是首好詞。”
旋律於蘇稚指尖起承轉合,流淌在曲中的情思便是如許,如月下枝葉的疏影,層層疊疊,愈積愈深。
“有刺客!”西邊頓時人聲鼎沸,轟動四周八方的保衛,“快來人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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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張機,行行都是耍花兒。花間更有雙胡蝶,停梭一晌,閒窗影裡,單獨看多時。?”
嚴若瑜揣摩著:“應當不會是他吧?他既然那麼狷介,如何會放下臉麵,來給小公主當男寵?”
“八張機,回紋知是阿誰詩?織成一片苦楚意,行行讀遍,懨懨無語,不忍更深思。?”
蘇稚輕攏慢撚,琴聲淙淙,清麗如春江之水,靈澈如秋露之風,跟著離憂寫罷漸入序幕,終究化為蛩聲輕鳴,繞梁不斷。
輕紗遮住一攏淡淡的白月光,蘇稚翕動長睫,自風中抬起視線,正對遠處、宴台中間那光豔動聽的女子。
很久他邊念邊寫道:“九張機,雙花雙葉又雙枝。薄情自古多拜彆,重新到尾,將心縈繫,穿過一條絲。”
袁曉芹猜想:“許是何時,被城裡哪個運氣好的給偶然撞見了,成果一傳十,十傳百,就這麼傳開了。”
“我如何會曉得?要能看朝晨看清了。”袁曉芹愁悶地癟癟嘴,“何況那空靈樂坊的蘇樂工很孤介,從不肯見客,我也冇見過他本人,傳聞奧秘得很……”
幽夢目光流轉紙上,墨香淡淡,沁民氣脾。
“是啊,聽著感受很像他,彈曲時也愛遮個簾子。”
嚴若瑜迷惑:“從不見客?那他‘天人之姿’這話究竟是如何來的?”
幽夢收回目光凝睇離憂,眼底笑意漸濃。賞識過他們二人合作的詞曲,隻覺心曠神怡,她拍掌獎飾:“你們各有所長,能將才調珠聯璧合,相輔而就,真是渾然天成,令人賞心好看。”
離憂接著念寫:“五張機,橫紋織就沈郎詩。中間一句無人會,不言愁恨,不言蕉萃,隻恁寄相思。?”
定是目標呈現了!星宿神經一瞬繃緊,目光如炬號令護軍:“十足跟我來!”
“誰說不是呢?”袁曉芹擁戴道,“可光聽這琵琶曲韻,竟不由讓我想到芷泉街阿誰,名動洛陽的蘇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