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瀾清皺眉，“陛下，您承諾過臣不再提這件事。”

隻可惜君玄縱使救了很多百姓，君家名聲卻不如當初。無他，隻因君玄三年前說的一門婚事――她是軍獻城曾如日中天的副將秦景未過門的老婆。

鮮於煥是先皇留下的老將，莫天雖倚重，但明顯更信賴連瀾清。

第五章

攤主拿來一張白紙放在桌上，又取下佈線上的最後一題燈謎攤開，笑道：“不是啥困難，大家都能猜得出，公子您正趕巧了。”

連瀾清知本身差點露了行跡，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世人隻知連瀾清是數年前的北秦統帥連宋之子，十年後橫空出世得北秦王看重。一年內從三品副將爬到一軍副帥之位，在北秦軍中的職位隻在老將鮮於煥之下。

莫天瞞著連瀾清領了一名侍衛出府。他著一身常服，在擠滿北秦人的軍獻城街頭並不顯眼。

正街上有一處人潮澎湃，喝采呼喊聲不竭。莫天循聲前去，瞧見一群北秦人圍在一個小攤前。莫天一身華服，氣度不凡，一雙祖綠眸子乃北秦貴族統統，世人見他走近，自發讓開一條道讓他近到攤前。

莫天不像大多數北秦人普通粗暴霸道，他模樣俊美，一雙眼非常冷沉淩厲。他著一身北秦錦衣，秉承生母的祖綠色眸子乃塞外人獨占，一觀便不是中原人士。現在出入軍獻城的北秦貴族不在少數，他的打扮並不顯眼。

莫天抬手，打斷他的話，篤定道：“現在兩國正值交兵，以韓燁夙來的行事做派，如果他真的入軍獻城，必會單身前來，毫不會調遣守將，何需擔憂？再者……”他抬眼掃向連瀾清，“韓燁一個大靖太子敢踏進駐紮五萬鐵騎的君獻城，莫非朕會因為顧忌一箇中原劍客就逃回王城？”

但因連瀾清對君子樓的格外開恩，使君子樓成了軍獻城獨一的清淨地。活下來的大靖百姓為了遁藏放肆放肆的北秦人欺辱，隻得來這裡。當初城破時世人忿忿難平，一股餘怒發在君家身上，來君子樓時難帶善色，現在百姓心境平複，念著君家百年來的恩績和君玄對百姓對峙不懈的美意，總算無人再提此事，待君家也垂垂回到當初。百姓現在也想明白了，說到底君家也是受了秦景扳連，君玄至今未嫁，一介孤女掌管家業，還要接受滿城罵名，也是悲慘。

這名女子便是君子樓現在的掌櫃，君玄。

畢竟機謀博弈裡誹謗乃是常事。一朝他身份明白，受大靖子民鄙棄唾罵不假，可他一樣也會成為北秦人的豪傑。隻不過他與施元朗雖有滔天大恨，也有十年師徒之誼。北秦為其故鄉家國，可這些年他在大靖也有知己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