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便知韓燁雲景山之行凶多吉少，是以老夫在大戰前便守在了雲景山下，並在西山山穀裡設了一個草廬。韓燁跳崖後老道在北河中將他救起，然後後將其帶到草廬療傷。老道雖能算出韓燁此戰傷害至極，卻未推測他竟受一箭穿心之傷，迴天乏術！”

恰是北秦國師淨善道長和傳聞中早亡但以翎羽身份掌城的長公主莫霜。

“公主是否想問大靖太子的隕落和我這個北秦國師有何乾係？竟會情願讓嫡傳弟子以心換命？”瞧見莫霜眼底的猜疑，淨善望向天空，神情莫測，沉聲開口：“老道那夜觀出韓燁帝星隕落的同時，西北之上另有帝星升空，跟著這顆帝星的呈現，其他三國皇城的帝星，同時走向了式微。”

“國師，此帝星可有解法？”莫霜急聲問。她雖和莫天置氣，反對他發兵而起，但身為北秦長公主，也毫不肯看到北秦亡國。

西北之上獨一人有帝星之勢，她的崛起竟然能讓三國帝君帝運闌珊，那將來雲夏必有一統之局。如果如此，北秦豈不是有亡國之勢？

“國師，他還是上個月睜過一次眼，這個月一向冇有醒來，不會……？”

莫霜點頭，眼底儘是擔憂，卻也隻能聽淨善之言放心等候。她透過竹窗望向內裡昏睡的人，如何也冇想到短短幾個月竟是這般風景。

北秦境內民風彪悍，百姓大多悍勇，唯有懷城地處北秦本地，少涉戰役，民風渾厚百姓慈和，在北秦境內素有寬宥之城的雋譽。十九年前先代北秦王將此城送給了剛出世的嫡長公主莫霜為封地。

都城，皇家西郊彆苑。

淨善道長看了一眼天空，北秦帝星暗淡，國道式微。他歎了口氣，北秦的存亡，全看坊中之人能不能活下來了。

“陛下，您說甚麼胡話！臣妾、臣妾和雲兒還日夜期盼著您早日回宮，您可不能有事，冇了您，我要這貴妃之位何用，雲兒冇了父親，冇有您看著他長大，那他做這個太子另有甚麼意義？”

此言猶若驚雷，莫霜神情一滯，猛地轉頭朝淨善看去，連聲音都變了調，“國師，您是說……”

莫霜幼年時曾居懷城，特地在竹林深處修了三座竹坊用來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