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蜜斯放心,除了我,就連連家措置這些暗衛的死士都不曉得他們對抗的是誰,庇護的又是誰。三個月前,莫天陛下發覺出端倪,派出大量暗探入西北想要一探究竟,將軍曉得他快瞞不下去,纔想了一個彆例……”
為了緝捕韓燁,莫天必然會臨時將西北諸城的暗探儘數交予連瀾清統禦;而嘉寧帝為了救兒子,也必然會放下查西北暗權勢一事,讓暗探傾巢而出趕赴軍獻城救援儲君。
“阿玄,你當真要取我性命?”連瀾清迎上君玄冰冷的眼,低低開口,“我不肯傷你,你走吧,回軍獻城,不會有人曉得你和帝家的乾係。”
一劍破心,連羽曉得,如果他們家將軍另有一絲力量,都不會隻用手勢來禁止他們。
“君蜜斯。”降落乾澀的聲音俄然在一旁響起,連羽走到她麵前愣住。遠處,驍騎衛跪了滿地,固然各個神情哀思,可他們始終冇有闖上前來。君玄隻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對周遭的統統都漠不體貼。
俄然,君玄一劍劈下,直取連瀾清頸間,連瀾清險險接住,兩把劍以內力相衡,緊緊纏繞在一起。
普天下能讓兩國帝皇走進棋局的獨一釣餌,隻要大靖儲君韓燁。
銀劍劈下,淩厲的劍鋒堪堪觸到額頭之際,連瀾清彷彿才從君玄冰冷的話語中回過神,他唇角緊抿,展開手中摺扇,擋住了君玄毫不包涵的必殺一擊。
她曉得連瀾清就要死了,不管他做過多麼罪過滔天的事,他畢竟就要死了,死在她懷裡,死在她手裡。
君玄的劍已經近到身前,由不得連瀾清再遊移,他舉劍朝君玄迎去。
這一眼太悲慘無法,連瀾清呼吸一滯,連心臟彷彿都停止了跳動。
施元朗和君鶴花十年時候教出的弟子,固然破了這座城池,犯下不成寬恕的罪惡,卻用本身的體例,護下了君家。
“我曉得。”連瀾清口中逸出的鮮血把君玄胸前染得血紅一片,她一遍又一各處擦拭連瀾清嘴角的血跡,喃喃回:“我曉得。”
真力圈陡破,一聲巨響,在這一瞬銀劍的光芒暉映梅林,幾個呼吸後,飛沙走石跌落在地,梅花不再飛揚半空,梅林裡規複了安靜。
君玄怔了怔,聽連羽持續說下去。
梅林中,連瀾清看向君玄,將軟劍從她眉心一點點挪開,神情和順寧和,“以是,阿玄,我挑選讓我走。”
“我曉得,你不會走。”
劍身相抵,兩人呼吸交叉,自從連瀾清以秦景之名消逝後,他從未離君玄如此近過,隻可惜相認之機,倒是兩人冒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