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這件案子臣會措置,不消十三殿下去大理寺作證。”
帝燼言被他逗得大笑,眼底積聚的沉鬱一掃而空。
“教員您不在乎名聲嗎?”韓雲神情訝異。
“自是在乎。”帝燼言的目光在麵前肖似韓燁的小臉上一閃而過,唇角微抿,揚起弧度,“但有些東西比名聲首要。”
淩厲內斂的“燁”字熟諳到整封信函都滾燙起來。
帝梓元泯了口茶,朝帝燼言看去,“說吧,你有甚麼事瞞了我和瑜安,是不是和舞弊案有關?”
帝燼言眼底閃了閃,點頭,又和帝梓元譏笑插科了兩句才分開上書房。
“公子!”靈兆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您必然要好好的,代替我師兄好好活下去!”
帝燼言的笑容暖和澄徹,恰如三年前禦花圃裡抱著他時普通,韓雲鼻子一酸,低頭悄悄道了聲“噢”,壓下了眼底的情感。
上書房內一時溫馨非常,特彆是帝燼言神情微動。帝梓元觀在眼底,望向神情冷凝的黃浦和魏諫笑了笑擺手。
一旁的吉利聽不太懂,小聲問:“殿下,您是說世子爺曉得誰在構陷他?那世子爺如何不說出來?”
“哦?”施崢言接過信函展開,眼一掃,然後目光呆滯,眸色愣住。
“來人可留了姓名?”施崢言在裡屋換上常服,從屏風後走出,一隻手仍在係衣帶。
韓燁摩挲著拍在他的肩膀上,回身欲走。
待他分開,帝梓元才昂首朝他背影看去,輕聲道:“這孩子,倒是和韓燁一樣心慈。”
黃浦和魏諫相攜分開,上書房內隻剩下帝梓元和帝燼言姐弟二人。
不管綺雲殿裡的那位做了甚麼或是想做甚麼,韓雲畢竟是無辜的。
西北自來便是豔陽高照,不似懷城竹林清冷潮濕。布簾被翻開,陽光猛地照進,韓燁明顯還不風俗這日頭,眉皺了皺。
“他在哪?”施崢言被驚醒,猛地開口,頓覺不當,看向施俊又吃緊問了一句,“那位在哪?他有冇有說過我要去那邊見他?”
施崢言這日參虎帳練兵返來,剛入府回到書房,管家施俊便上前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