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不敷為懼,她身後的人才防不堪防。”帝梓元眸色深沉。
“老爺,本日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函過來。”
“臣,施諍言,見過殿下。”沙啞哽咽之聲在房內響起,施諍言半跪的身軀被人托住。
“北秦的莫霜公主竟然還活著,當年三國之亂公然是北秦成心挑起。殿下,淨善道長和莫霜暗中救下您卻未稟告北秦王,您可知為何?”
兩年多前韓燁和帝梓元被困軍獻城,施家老仆李忠臨死前執刀所寫的“秦”字韓燁早已參透,若不是君玄在五裡亭親身誅殺連瀾清,他毫不會聽任秦景活到現在。現在秦景已經死過一回,闊彆北秦兵權,再無介入大靖的能夠,軍獻城和西北又深受君家大恩,他便不再過問連瀾清的存亡,算是給君玄一份念想。
“殿下。”固然曉得韓燁看不見,但施諍言仍然對著韓燁的方向緩緩跪下,膝蓋磕地的聲音沉鈍而慎重,他跪得筆挺,一字一句開口。
帝梓元點頭,“還查到了甚麼?”
韓燁倒是安靜很多,像是早就猜到了施諍言的反應,拍拍他的手,“兩年前從雲景山落下時受傷太重,孤內力儘散,這雙眼也看不見了。”
轉眼科舉舞弊案已疇昔大半個月,另有旬日便是帝梓元定下的一月之期,但大理寺卻始終未尋到有力證據來洗清龔季柘和靖安侯世子的罪名,扭捏不定的朝臣們也更信賴李崇恩禦狀內所告,畢竟以黃浦向來審案的手腕,如果另有乾坤,如何也不該毫無停頓。
“不消了,你是全軍統帥,就留在軍獻城吧。”
黃浦在大理寺斷案十幾年,還從未措置過如此毒手的案子,倒不是這案子有多龐大,而是不管他如何去查,統統線索和蹊蹺的處所都在江雲修和那竊賊身上戛但是止,江雲修試卷被偷換一事,更是成了整樁科舉舞弊案的死角,若尋不出那試卷究竟是何時被人更調,龔垂白叟的懷疑便洗刷不清。
至於闖進齊南侯府的竊賊更是直接,承認入侯府行竊之事,連之前都城失竊的案子也一塊兒認了,但他在堂上嚷嚷著本身大字不識,盜竊時瞥見書畫就抓,並不曉得本身偷出了齊南侯府小侯爺的功課。
“諍言,我們三年多冇見了,本日不言天下,給孤說說這兩年產生的事兒吧。”
十裡長安景,琉璃夜光燈。
“哦?”黃浦身居大理寺卿之位,掌帝都刑獄,對不明拜訪一貫非常謹慎,他眉頭一皺,並未看信,“來者可留下府第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