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先歇息一日，臣明日布好防衛後親身護送您回京。”

“不消了，你是全軍統帥，就留在軍獻城吧。”

“老爺？來人說的線索可對破案有效？”

黃安點頭，“來人並未多說，隻言曉得大人您剋日為科舉舞弊案馳驅，說他亦是汝陽士子，或許有些線索可幫大人破案。”

轉眼科舉舞弊案已疇昔大半個月，另有旬日便是帝梓元定下的一月之期，但大理寺卻始終未尋到有力證據來洗清龔季柘和靖安侯世子的罪名，扭捏不定的朝臣們也更信賴李崇恩禦狀內所告，畢竟以黃浦向來審案的手腕，如果另有乾坤，如何也不該毫無停頓。

“是，這兩件案子過於偶合，臣猜著怕是有人用心針對攝政王而去。”

若不是帝承恩身後有嘉寧帝和謹貴妃，她又何敢構陷燼言和龔大人，在這兩樁案子上做到不留陳跡？隻是不曉得嘉寧帝和謹貴妃在這件事上參與了多少。

“老爺，本日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函過來。”

施諍言點頭，沉聲問：“殿下，那您現在返來，但是情願重回東宮？”

帝梓元神采一冷，“本王念在她東宮女眷的份上留她一命，對她前事不咎，她倒好，竟敢欺辱到燼言身上來！”

他細查了江雲修，江雲修隻是一名淺顯的汝陽士子，從將來過都城，和朝堂各派亦毫無牽涉乾係，不管黃浦如何扣問，他都言入卷閣調閱試卷隻是心有不甘，不信本身名落孫山。將訴狀呈上李崇恩府也隻是因為春闈前兩人曾在聚賢樓有過一麵之緣，纔會拜托於他。

韓燁倒是安靜很多，像是早就猜到了施諍言的反應，拍拍他的手，“兩年前從雲景山落下時受傷太重，孤內力儘散，這雙眼也看不見了。”

三年前在堯水城拜彆、東上抵抗東騫時，他從未想過，他們君臣再見麵時會是此般風景。

想著至今仍臥病在床的龔垂白叟，黃浦整日緊繃著臉，頭髮都白了幾根。

“敲響青龍鐘是因為恩科一事？”韓燁皺眉，他自是記得三年前恰是帝梓元大破科考舞弊案得了世人獎飾。

大理寺行事過於正統，有些事還是隻要吉利部下的暗衛才氣查出來。

“殿下……”施諍言猛地抓住韓燁的手腕，失聲道：“您的眼睛？”

兩年多前韓燁和帝梓元被困軍獻城，施家老仆李忠臨死前執刀所寫的“秦”字韓燁早已參透，若不是君玄在五裡亭親身誅殺連瀾清，他毫不會聽任秦景活到現在。現在秦景已經死過一回，闊彆北秦兵權，再無介入大靖的能夠，軍獻城和西北又深受君家大恩，他便不再過問連瀾清的存亡，算是給君玄一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