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單隻韓燁這麼立在帝承恩麵前,她便已眼中含淚。韓燁還朝後她並無資格覲見,自當年韓燁從東宮出征,五六年風景已過,現在再見,恍若隔世。
新帝莫淩方四歲,先王駕崩後,新帝非常依靠生母。新帝生母乃朗城西家嫡女西雲煥,現在被宮內尊稱西太後。西太後在新宇殿哄了莫淩入眠後去了上書房。
到時必然更是臣心渙散,這一年多朝堂上停戰的諫聲不斷於耳,並非北秦不肯乞降,半年前莫霜便將停戰乞降的國書送到了大靖,稱情願割北秦十城,稱臣於靖,年年朝貢。可帝梓元一句“臥榻之側豈容彆人鼾睡”的諭令極不客氣地被施崢言當著全軍宣讀而出,自此北秦更是士氣低迷。
週歲宴前幾日,韓燁循例入涪陵山看望帝盛天。這幾個月韓燁發明帝盛天的性子更加疲懶了,之前她還情願指導梓元和本身幾句朝政上的事,現在倒是除了下棋看書賞梅品酒,半分涉山下火食氣的話都懶得說了。韓燁倒也冇感覺不好,這位帝家老祖宗沉浮跌宕了平生,現在能在涪陵山清閒度日,也是一樁美事,怕是太、、祖泉下有知,也會放心吧。
這是北秦最後的五座重城了,一旦被攻破,北秦已然亡國。
“公主,如果這五城也落入大靖之手,王城被圍之前,你帶著淩兒迴雪山裡吧。”莫氏發源漠河一代,祖宗本源倒是在雲夏大陸的極北萬裡雪山中,那邊人跡罕至,氣溫遠低於大陸上的任何一處,隻要北秦人才氣在那邊儲存。西太後這麼說,是存了保住北秦最後一支嫡派皇族血脈的心願。
莫霜點頭,“明日西元帥退居漠河的動靜就會傳遍朝堂。”
連瀾清曉得當年連氏族人被滅的本相了!
“疇昔各種,都已疇昔,你做的事本王不再究查,也但願你能放下帝承恩的身份,分開都城,重新開端。”
“殿下,那位本日又來了。”侍衛望著不遠處桃樹下立著的人影,稟告得有些遊移。他本不欲傳話的,何如當年在東宮時也算受了那位一點小恩德,現在那位哀告到麵前來,便這麼微不敷道地提了一句。
瞧見莫霜希冀的眼神,肖恒有些踟躇:“殿下,秦景侯說四年前一戰後他已功力全無,實不能再領兵作戰,請公主和陛下恕罪。侯爺還說……”
莫霜朝王椅上靠去,一陣怠倦感襲來,兩年在朝,北秦風雨飄搖,她掌北秦王權,早已獨木難支。
一年後。
不管這些年她經曆過多少,竄改多少,她當年從泰山而下為韓燁之心,經年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