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帝梓元重重打斷她的話,目光變得冷沉,聲帶淩冽:“本王還留你一命。不然,你覺得你當初各種,現在之惡,本王還能忍你至今?”
“殿下故去後,主子依著殿下每年的叮嚀栽種長思花,幸虧三年前花開,冇有屈辱太子殿下臨走時的交代。”辰非聲音哽咽。
帝梓元的目光落在帝承恩身上,又問了一遍。
“這……承恩居士,當初您從泰山上帶返來的東西,皆是太子殿下所贈……”
北闕閣外,帝承恩一身素衣,正沉著臉不耐煩地看著殿門前攔著的侍衛。她身後立著幾個侍婢,侍婢手裡合著的盒子裡想必是從韓燁書房裡取的書畫。
“也冇甚麼,就是一些地契。”帝梓元輕飄飄落下幾個字,在帝燼言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敲下細細的一錘,“帝都四分之三的地契。”
帝燼言少時居於東宮時說白了就是個侍讀的身份,哪能留下甚麼珍品。
“還冇有,林叔管得挺好的,我深思著不需求我插手。”帝燼言擺手,一副用人不疑能躲就躲的模樣。
春日豔陽,日頭恰好。帝梓元不肯拂了他的興趣,恰好也想去散散心,便擱了政事隨他同業。
遠遠跟在她前麵的帝燼言眯著眼,嘴角帶著笑,也不吭聲冷靜跟著她走。
她掃了帝燼言一眼,行動未停淡淡開口:“燼言,你打理帝家也有兩年了,可曾入過賬房?”
未近北闕閣,不高不低的爭論聲已隔著院牆落入帝梓元耳裡。她腳步頓住,眉頭皺起,朝不遠處望去。
迴廊裡靜了有那麼幾秒,帝燼言吞了口口水,抬動手畫了個圈,“姐,你是說咱家賬房裡有大半個帝都的地契……?”以現在都城的地價,具有大半個都城的地契能夠算得上富可敵國了。
帝承恩身後的侍婢輕“喏”一聲,擱動手中木盒朝辰非走來,看這架式大有強入北闕閣的意義。
“是啊,咋了?”
帝燼言少時的書房在東宮北處,出入此處能遠遠瞧見北闕閣。
侍衛挾著帝承恩的腳步聲遠去,北闕閣外又規複了平常的安好。
見辰非不語,帝承恩聲音更重,她朝身後的侍婢擺擺手,“你們跟著辰非公公入殿,替我把東西搬出來。”
帝梓元腳步微停,朝一旁的親弟看了看,不緊不慢開口:“當年韓帝兩家打天下建帝都的時候,是我們姑祖母先入的城……”
“攝政王殿下,這是我當年從泰山帶回……”
帝梓元前次來東宮,還是為了北闕閣後的長思花,一晃又是三年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