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點頭，“殿下後日就走，侯君她怕是不能接管，從帥府出來後就不見人影了，公子，您也曉得當年在雲景山上要不是世子爺攔著，侯君早就……主子是擔憂……”

洛銘西正打量著腰間那塊從不離身的玉佩，半晌，他從腰間解下，遞給心雨，在她驚詫的眼神中淡淡開口。

“公子……”吉利神情訕訕，有些難堪。洛銘西對攝政王的交誼攝政王發覺不出，這兩年他但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幫著自家舊主挖牆腳，實在有些對不住麵前這個日日相陪相護在攝政王身邊的人。

“是，公子。”曉得洛銘西夙來對待攝政王有體例，吉利得了他的承諾，稍稍放心，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他說……”帝梓元頓了頓，“不過孤就喜好你這類霸道又不造作的丫頭。”

洛銘西提著折雲糕走進後院的時候，遠遠瞥見帝梓元正抱著膝蓋坐在歸元中間的石階上發楞。

“我們幾個小時候老在這院裡玩耍，你看，那老槐樹的樹身上另有我當年劃下的刀痕。”帝梓元朝院裡一角的老槐樹指去，“轉眼這都十幾年啦。”

“公子？”心雨愣住，驚呼一聲。

待吉利拜彆，洛銘西揉了揉眉角，麵上現出多少怠倦，神情有幾分入迷。

這幾日他避不出府，原也是因為韓燁返來。

“或許……”洛銘西喃喃道：“或許她不再固執了呢？這麼些年疇昔，或許她竄改情意了呢……不試一試我如何甘心，備馬！”

冰冷生硬的糕點入喉，冷氣入體，重重的咳嗽聲響起，一聲比一聲更短促。洛銘西全部伸直在石階上，掩住了麵不斷地咳嗽。

“我不是不疼，我隻是不想讓他感覺我們帝家的女兒嬌貴造作，吃不得苦。”

“你說帝承恩以追思先太子的名義邀了各府女眷相聚？”

“可當年那麼高傲的大靖太子，現在卻甚麼都看不見了。”

洛銘西麵龐淡淡，嗤笑一聲，“韓燁大張旗鼓地出入皇宮，又常住施府，你和施諍言瞞幾日還能夠，這麼長的日子，我若連他回京都發覺不到，還如何統禦帝家在都城的暗權勢？”

洛銘西的身影亦在歸元閣外遠去，唯留下一聲深深的感喟。

洛銘西長長歎了一口氣，嘴角暴露一抹苦澀自嘲。

洛銘西冇有出聲，聽著帝梓元持續說下去。

帝梓元昂首看向身後的歸元閣，長遠的影象在眼中復甦，卻又一點點歸於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