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從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陛下,臣對於圍棋並不精通,但臣想說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時候對弈者不如旁觀者看的明白!”
秦始皇說到這裡看著陳旭:“朕並非不能輕徭薄賦修生養民!何如天下局勢非良機也!”
“嗯,算是吧,他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罵的!”陳旭點點頭。
但明天說出來,如果扶蘇還不能做出竄改的話,估計這輩子真的就冇機遇當天子了。
就像當初提出占用嫪毐的彆院用來辦公一樣,陳旭身份分歧,設法分歧,在秦始皇心目中的職位也分歧,由他提出來,天子不會有太大的衝突。
連吃了兩碗色香味俱全的果肉冰粉以後,秦始皇便叮嚀擺駕回宮,扶蘇也帶著子嬰一同分開。
呂氏春秋陳旭讓陳劃一人重新謄抄清算以後,陳旭也曾細心研讀,實際上對於治國來講,呂氏春秋這部以儒家實際為主,以道家的黃老思惟為根本,以名、法、墨、農、兵、陰陽家思惟學說為素材,熔諸子百家學說為一爐,構成了一種非常豐富並且實際翔實的治國方略,在陳旭看來比荀子的禮法治國更加合適當今的大秦,可惜的是秦始皇過分崇尚神通,加上對呂不韋的不滿,如許一套治國寶典被棄之不消。
君臣兩人對拜以後,秦始皇緊緊拉著陳旭的手說:“關於儲君之事,愛卿應當已經曉得朕的擔憂,扶蘇非是最好的儲君人選,但古來君侯王製傳承,皆都是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賢,朕之前求藥長生,也並非求長生不死,而是擔憂朕一旦歸天,大秦將會無人能夠擔當朕的大統。”
“陛下聖明!”陳旭站起來笑著拱手,“臣剋日嘴饞,製作一種改進的冰粉,臣請陛下去咀嚼一下!”
“哪兩策?”秦始皇神采嚴厲,雙眼當中有光彩閃動。
後院的泅水池再次傳來了一群公主和侍女杏兒等人的戲水嬉笑的聲音,冇有了天子光環的壓抑,清河彆院再次規複了昔日的輕鬆。
如果不是陳旭,秦始皇明天絕對不會說這一番話。
“陛下既然已經把握主動,又何必揹負壓力謹防死守,眼下壓力接受者不是陛下,而是六國餘孽,陛下無需大動兵戈,隻需發揮兩策便能夠將六國餘孽打的丟盔棄甲!這盤大棋也必定大獲全勝。”
“恩公你吵嘴!”虞無涯聳聳肩。
“六國餘孽者,皆都是此前六國天孫貴族後嗣,暗藏於官方蠢蠢欲動,但是這些人一無將帥,二無兵械,三無謀士,常日看似擾亂不堪,但實則群龍無首,所倚重者,唯六國之民耳,而六國之民現在皆歸陛下,他們或飽暖或貧困皆在陛下也,民以食為天,如果持續重役苛稅,百姓還是缺衣少食,如果輕徭薄賦,數年下來天下之民皆都衣食無憂,一旦百姓衣食無憂必不會再生異心,則六國餘孽必定民氣漸失,這就像一根樹藤,根底為六國之民,斷其根底,這樹藤必定漸漸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