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從謁者手裡接過李順的訊息稿件的時候,心中那癢癢難耐的感受一下就被一雙和順的小手悄悄的撓了幾下,彷彿撓在靈魂上一樣,一下輕鬆舒爽到骨子內裡,靠在龍椅上看的喜不自勝。
“四月三日……”
“三月二旬日夜,星月具暗,夜色昏沉,江琥將軍帶領兩千五百勁卒趁夜渡河,為掩聲氣,將軍令馬裹蹄口銜環隱於蘆葦叢中,順陰山往南直入山穀,及天明之時,遇匈奴部落,兩千餘鐵騎如潮流囊括而過,斬匈奴三百餘口,男女老幼不限,皆都授首棄置於野,將士無一受傷。至酉時,再遇匈奴,斬首百餘,獲牛馬無數,將士屠牛羊為食……”
“四月八日……”
“四月七日……”
“好好~”秦始皇表情大暢,臉上暴露極其舒心暢快的笑容,將手中的戰報清算清算好以後說:“清河侯安排的這個隨軍記者公然是分歧凡響,速速把戰報送去報館排版校印!”
捷報天然讓秦始皇歡暢,但內心卻癢癢難受,因為他想曉得的是江琥是如何會獲得如許一場絕代大捷的。
李順記錄的這些戰報翔實非常,遵循時候幾近每天都寫的清清楚楚,每一場大戰也都有記錄,這類翔實的戰報一下就把秦始皇完整吸引了,仿若本身化身為秦軍將士深切了河北草原,追逐廝殺將襲擾中原數百年的匈奴屠的稀裡嘩啦,是以一邊看,秦始皇的神采時而欣喜,時而嚴厲,時而淺笑,時而瞋目圓睜,表情完整沉浸到和匈奴這場史無前例的大戰當中。
方纔的軍報很簡樸:四月中,江琥部襲河北,展轉數千裡,闕匈奴王庭,斬頭曼,擒其老婆,俘獲等等,內容極其簡樸,一張麻漿紙都冇寫滿,連頭曼兒子的名字都冇寫上。
是以這幾天滿朝文武都很收斂,上朝一個個都臊眉撘眼兒的不敢胡言亂語,就連奏書都不敢寫過分過火的詞語,恐怕惹怒了天子丟本身一臉屎。
就比如軍報,普通也隻寫明時候,地點,斬獲多少,死傷多少等簡樸資訊,至於此中的細節,隻能等隨軍的書吏和長史返來以後才氣體味的更多一些。
“三月二十八日……”
即便是眼下有了麻漿紙,但謄寫軍報的這個風俗並冇有竄改多少,特彆是虎帳當中都是些糙漢,也不風俗舞文弄墨,打了敗仗遵循往例寫清楚就行了,他們在乎的是勝利和軍功,底子就不在乎甚麼熱忱的煽動細節,是以秦始皇看到的這份隨軍記者李順的戰報和蒙恬的軍報幾近完整就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