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語氣很安靜,也冇有控告的意義。左祈深半闔著眼,神采莫測。
“南緋。”半晌,左祈深開口,聲線很淡,“有的時候肝火不是肝火,而是佔有慾。”
身側的女人彷彿一臉專注地幫他講授著美術館裡的每一幅名畫或者雕塑,白淨的側臉上,碎髮垂下,頭髮被髮帶綁起,暴露精美小巧的耳朵。
左祈深睨著她,喉頭滾出嘲弄的笑意,“莫非我表示得還不較著?”
在路上,他陰狠地想,不管南緋疇昔跟程時初有甚麼,他都要把那些藕斷絲連的東西斬得乾清乾淨。
南緋怔怔地看著男人指尖被撕成兩段的髮帶,耳邊的柔嫩觸感讓她感遭到本身本來綁著的長髮早已散落。
然後捏起桌上的車鑰匙,油門踩到底,開往美術館的方向。
“第一天見你,我一個24歲氣血方剛的男人忍著藥性冇碰你,給你披衣服幫你砸東西送你回家,第二天又找了個藉口讓你來司令部找我、教你開槍,昨晚就搬到了你家樓下,明天又跟著你來了美術館。”
他抬手,粗糲的手指第一次摸上她的下巴,眼中像是盛著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那根髮帶跟你的前男友有關?”
左祈深漫不經心腸聽著看著,腦海裡卻全都是方纔她和程時初默契熟稔的互動。
寥落的髮帶被男人扔在了一邊的渣滓桶,它掉落入桶的一刹時,南緋俄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的手指在女人小巧精美的下頜幾次摩挲,厚繭擱在她細緻的肌膚上,有種和順的鹵莽感,嗓音降寒微啞,他說,“南南,你這麼聰明,是不是應當感遭到甚麼?”
他狹長冷冽的鳳眼裡一片寒潭。
這根髮帶,彷彿是程時初送她的。
南緋低垂著眸子,光影交叉,映出她有些慘白的臉。
“左軍長,我之前獲咎過你嗎?”
將髮帶不動聲色地纏在食指處,他一個用力,髮帶繃斷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動動兩小我的耳膜。
“左軍長,這幅畫呢,是文藝答覆期間聞名畫家……”
南緋抬眸,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從第一次見麵開端,你就時不時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而來的肝火。”
“南緋,你很標緻。”左祈深微微低頭,靠近了她一些,他能感遭到她有些混亂的氣味,“標緻的女人很輕易招來男人的獨占欲,你懂麼?”
瞥見跟前男人深冷的麵龐,又遐想到他方纔俄然呈現在她和程時初身後的一身寒意,南緋微微擰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