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綰月將手中的木瓢放下,隨後坐在了搭建在息壤旁的木椅上。
早就傳聞世上有幽靈的存在,比及親眼所見時才知這是件多可駭的事。
關於賀宇何日何時與薑美人在太子府勾搭上,以及兩人私會的時候和地點又做過甚麼,四兒全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如果早曉得本日見過太後還要見皇上,四兒發誓當初毫不會選薑美人當主子。
鳳綰月眉尾微微上揚。
“……好,奴婢把曉得的都奉告您。”
“你一個小小宮女曉得的事還真很多,難怪他要先一步叫人殺了你。”鳳綰月不冷不熱的道。
“皇上,事情便是如此。”亓雨將統統事都複述一遍,“太後的意義是您畢竟是至公主的父皇,此事由您來處理最好。”
明顯,多多極少另有不測的。
四兒嚥了咽喉嚨,不知該不該說。
“哀家說的是賀太醫。”
到了這個境地,四兒那裡還敢有所坦白。
她靜思半晌後,小聲問道,“奴婢如果將曉得的都說了,太後您能夠寬恕奴婢極刑嗎,奴婢真的不想被杖斃。”
四兒說,“薑美人非常喜好賀太醫,實在,奴婢一向感覺至公主都極有能夠是賀太醫的血脈,不過畢竟牽涉甚多,奴婢人微言輕,這些事隻能爛在肚子裡。”
四兒懵然不解,“奴……奴婢該說的都說了。”
“奴婢不知,不過……”四兒咬唇,“奴婢曾偶然聞聲賀太醫和薑美人說過先帝另有當今聖上之類的字眼。”
本覺得不過是個都雅的花瓶,或許還和皇上有甚麼不清不楚的乾係,以是才被養在後宮掩人耳目。
冇想到不但連鬼都不怕,彷彿統統事都在她掌控當中。
誰又能想到像賀宇那種芝麻小太醫,竟還藏有如此大的膽量和心計,“哀家記得賀宇出身甚低,你可曉得他為何要幫薑美人爭寵上位?”
曉得的未幾,但是也很多。
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道,“太後饒命,奴婢實在是快被薑美人折磨瘋了,以是才忍不住用公主貴體宣泄,奴婢想摔死公主的是薑美人歸正,她也神智不清,這纔沒有說實話,其他的奴婢都句句失實啊!”
“細雨點,先帶她下去。”
聽到這話四兒才認識到,昔日她們都小瞧了這位小太後。
見四兒要暈,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亓雨直接用劍柄戳向她腰椎的某個穴位,疼痛讓人刹時復甦。
“能夠。”
固然鳳綰月承諾不正法四兒,但並代表赫連霄也會放過,而亓雨送她去的下一個處所便是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