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猛地昂首，乾裂的唇瓣都被牙齒咬出血來。

“不知？”

約莫一炷香後。

一雙被惶恐占有的眼睛死死盯著鳳綰月的後背，用著幾不成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好可駭的女人……”

聽到這話，四兒的神采倏然慘白，身材抖得和篩子一樣，隻顧低頭解釋，“太後明察，奴婢絕對不敢傷害公主貴體。”

“讓她過來。”

要不是中間有宮女扶著，她能夠都要顛仆了，“你……”

“無人發明吧？”

分開烏煙瘴氣的芙蓉軒，雲嬪也算出了口惡氣。

*

“對了，哀家雖年幼於你，但倒是皇上親冊的太後，雲美人甚麼時候將盛氣淩人的弊端改完整，甚麼再出來見人罷。”

鳳綰月坐在鳳攆上，居高臨下的傲視著她。

不等她開口，瞳人便突然一縮，隻見一團幽綠色近似嬰孩的影子，平空呈現在了鳳綰月身側。

“……”

“恰好今早剛病死了一個宮女，部屬便將她二人易容替代了。”

“皇上讓你靜思己過，你這率性妄為的性子卻冇有涓滴收斂，既然薑美人冇了，你便頂替她的美人之位，回寢宮不得禁足。”

“至公主的確是被薑美人摔死，但脖子那道掐痕倒是你掐的不是嗎？”

四兒不安的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奴婢多謝太後孃娘拯救之恩。”

鳳綰月對待宮中嬪妃一貫寬大，哪怕偶爾擺出太後的嚴肅也少女味實足。

花容失容的臉上，神采怎一個驚懼了得。

“先彆急著謝，哀家可冇想救你。”鳳綰月語氣平平，“不過既然你這麼想，那不如就猜猜哀家為何要救你。”

直到鳳攆漸行漸遠，雲馨才渾身癱軟的靠在宮女身上。

“雲嬪，哀家記得你尚在禁足，前幾日打通侍衛溜進冷宮逼死梅朱紫，本日又用心引哀家來此，你內心打甚麼快意算盤，哀家和皇上都一清二楚，你當真覺得雲丞相湊趣榮定侯，你就能複位？”

她緩緩回身，涼涼啟唇，“你右手中指的翡翠戒斧恰好和至公主掐痕上的印記符合，可要哀家請至公主出來與你對證？”

“鬼……”四兒很快就記起那日曾瞥見這團幽綠色影子，鑽進薑美人肚子裡的畫麵，頓時麵前發黑。

“……”

“奴婢不知。”

鳳綰月勾唇含笑，好笑意並不達眼底。

亓雨用心遲延時候救人，以是四兒還是讓捱了十板子，能活命已是萬幸，但她卻冇想到救本身的人竟是太後！

鳳綰月正在後殿用露水灌溉息壤，亓雨則閃現在她的身後，“太後，部屬遵循您的叮嚀將四兒帶來了，如您所料，的確有人想在杖刑前將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