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回過身來,眸光在覃晴紅潤的臉上掠過,“不過這明顯是你躲開寧國公府的由頭。”
“阿晴,莫非天命真的不成違嗎?”
門扉被合上,看不見言朔的身影了,覃晴方走到了桌邊將那盒點心翻開,拿了一塊出來咬了一口,是影象中熟諳的味道。
言朔的嗓音雖是淡淡,卻掩不住此中糾結,覃晴偷偷抬眼瞧了一眼言朔,隻見他生得清俊溫文的麵龐上是一種少見的悵惘與黯然,冇有平時裝模作樣的君子翩翩不動如山,上一世覃晴與他相處三年,曉得甚麼是他實在的模樣。
她主動幫覃韻尋婚事,挑好的人家,這是因為她預感了覃韻蹉跎芳華的結局,但她不能預感的是覃韻如果結婚後的事情。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種的能夠了,她能做的不過是極力幫她避開一些罷了,終究的結局還是得看天定造化。
是宦海排擠,是爭權奪利,是機謀手腕,是朝堂中司空見慣之事,是他獨一的前程,但是……覃晴不懂這些。
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覃晴低頭,仿若未聞。
言朔也冇有希冀覃晴能開口,隻是自顧自往下說,“本王去了臨陽一趟。本王返來的這兩年要做的實在太多了,以是直至前些陣子,本王才俄然想起臨陽的姨母家。”
四房是叫打收回來的,日子定是過得艱钜。
覃晴應了一聲,道:“多備一些,也好給二姐姐送去。”
這丫頭,未免也睡得太死了些。覃晴心中暗歎了一聲,想想今兒個底下人的折騰了一日,睡得死些也是道理當中,便本身下床披了件衣服趿了鞋子往外間去喚。
或許,他不過還是下認識將她當作他的姨娘,還是一個有一樣奇特經曆的姨娘是以多在乎些罷了。
言朔走過覃晴的身前,看著她窈窕的身姿法度微頓了一下,想要再說些甚麼,可嘴唇動了動,終是暗歎了一口氣回身走了。
覃晴悄悄攥緊了手心,心中屈辱萬分,她鬥不過言朔,也不敢和他鬥,就如她上一世他殺而亡卻恨不起他,不敢恨他。
“我不曉得最後的結局會是甚麼,可既然我曉得,我便不能聽任事情在我的麵前重蹈覆轍,天命難違,可也要極力而為。”
“彆怕,是我。”
覃晴瞧著言朔點燈,心中不由跳了一下,可轉念一想以言朔的心機怎會叫人曉得他來過這裡,看看中間淺春那睡得毫無知覺的模樣,恐怕他院中的其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