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又來給孩子送衣服了,你去吧。”
淺秋道:“回王妃的話,在凝輝閣呢。”
“六嫂說得極是!”言沂當即便接了話回聲,“這畫上現在有了三位皇子的真跡,哪幅傳世名畫能夠對比?極好,真真是極好!”
“太子哥你如何曉得?”言沂的麵色一窘,揮了揮手去拉言朔往桌案邊去,“哎呀呀彆翻老皇曆了,六哥要作畫了,是吧六哥,今兒籌算畫甚麼讓小九我開開眼,不如就畫個六嫂吧。”
詩尾落印,大多文人皆是有此風俗的,早有小廝備下了言朔的私印,言朔伸手接過,便在畫上印下,言湛倒是神采微滯,有些窘然道:“本宮的印鑒尚在東宮……”
“是啊。”言湛欣然應道,“六哥的書畫一絕,本宮早就便想見地一番,隻是六哥的書畫傳播在外的甚少,本日既來了府上,豈能不見地一番。”
墨香清雅,筆走龍蛇,言朔最擅的山川丹青於言朔來講早已是一揮而就的事情,寥寥幾筆的勾畫,便成績了一幅意境悠遠的碧水行舟映著背麵的遠山如黛。
覃晴起家走上前,笑道:“我看這畫倒是比之前愈發值錢了,方纔畫上隻是王爺與太子所作,而現在又添了九殿下的手筆,現在這畫上但是有了三位皇子的真跡,難道是比方纔更加貴重。”
覃晴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到訪,於情於理,我都該疇昔一趟,恰好金融淩晨歇了太久,這會兒恰好出去逛逛,淺春淺夏,服侍打扮。”
“太子殿下和王爺,是要作畫麼?”
……
“是。”
既是去了凝輝閣,便不是為了公事,有舞文弄墨會友的意義,而既然都身為皇家骨肉,說來太子也是她的小叔子,親戚到訪,又是如許職位的親戚,她這個女仆人按理都應當疇昔問候一聲纔是。
“嗯。”
一得了言湛的話,言沂便迫不及待地提筆上手,在紙上落下了一筆。
公主婚事定下,本來作為嫂嫂的覃晴該當進宮道賀,言朔倒是直代替她推了身子不便,隻送了禮進宮,乃至連公主訂婚的事情都冇有同覃晴提起,直到仲春開端的時候,言朔俄然同覃晴提及,言彤在從皇家寺院齋戒返來的途中墜崖,存亡不明。
言沂道:“那是,六嫂現在有了身孕,恰是慈母心腸。”
“王爺在那裡接待太子?前頭的花廳?”
“王爺,王妃,覃夫人來了。”
言朔無法,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覃晴,道:“你倒是回替人辯白。”
“你這嘴,且消停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