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潯看著琴盒中摔得底板琴聲斷裂的古琴,不由得眉心微蹙,這琴身可不是瓷做的,那裡能等閒斷成這副模樣,怕是……不肯多對寧國公府中之事多加揣測,卓潯定了定神道:“子恒兄,卓某的技藝陋劣,這如果一兩根琴絃倒還竭力修得,可這琴已毀成如此模樣,卓某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卓潯也無甚遊移扭捏,利落道:“子恒兄客氣,舍妹素平常在昔日春陽居士所留之琴居當中,我帶你們去就是。”
“春陽居士!”
覃子恒聞言,道:“如此,雖不再是本來的模樣,可也算是勉強儲存了一點四叔的遺物用以依托……不知二mm意下如何?”
覃子恒拉著一個一樣身穿青灰色長衫的少年跑了過來,覃晴三人見狀,不約而同都刹時止了笑意。
覃子懿卻甚是豪氣道:“不就是塊木頭嗎?有甚麼難找的?不管多少銀子少爺我都給得起,這就全都城去找去,隻要你能把這琴弄好了,要甚麼都固然開口。”
“另妹竟然是春陽居士的高徒,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覃子恒道:“還請卓兄不吝,引我們到府上去叨嘮叨嘮。”
真真是說出去丟死人,覃子懿那書院也是京中最好最重禮樂騎射的了,可這覃子懿卻真是不學無術,溫馨站那兒還像個讀書人的模樣,一開口真是把統統在場姓覃的人的臉都丟了。
“快把紗放下來,成甚麼體統。”覃子懿倒是不耐地說了一句,伸手就將被覃晴掀起的紗放了歸去,一麵道:“我跟你們說,那卓潯就是一假狷介的臭墨客,比你四哥還討人厭,隻是長得一副好皮郛罷了。”
卓潯理了理叫弄皺的袖子,抬眼看了一眼覃子恒,點頭道:“是,是我朋友的mm,因不慎摔壞了琴,以是想找你來看看。”
“三哥哥也長得很都雅。”
“行。”覃子恒點頭,“二姐姐你把琴拿出來,我這就是找卓潯來看看。”
所謂的琴居乃是京中鬨市裡一處不起眼的樂器鋪子,門麵的裝潢也並不打眼,覃晴和覃韻進了店中,所見也不過是寥寥幾樣樂器擺在架上,瞧著模樣也是平常,隻是世人若都知這是春陽居士的處所,怕那幾樣樂器便都成了無價之寶。
“多謝卓女人。”覃韻施了一禮,轉過身與捧著琴盒的明鏡一道找了張空著的桌子將琴盒翻開。
覃子懿的話一出口,店中人都不由默了默,覃晴本是黯然於見到卓潯卓湄,聞言也不由得刹時臉上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