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這事兒你們得這麼辦。”明珠朝她三人招招手，四顆小腦袋湊在一堆兒，“茉姐兒歸去彆跟你外祖母擰著來，她要帶你去英國公府相看，你就讓她做新衣裳買新金飾。記得去巧繡坊和擷金閣，我跟掌櫃的說一聲，給你抽成……”

佟嫿佟婉見她這副模樣，內心不大好受。但也冇有是以而抱怨明珠。是她們想的過於簡樸。覺得明珠在江湖上曆練過，就必然有體例幫馮茉。可她們忘了，那是英國公府，無權無勢的韓家，以及鹿鳴山底子冇有才氣與之對抗。

“自從老國公交出兵權後，英國公府一向低調行事。不再像疇前那門庭若市。今上即位後，英國公府除了婚喪嫁娶鮮少辦宴。”崔嬤嬤顰起眉頭，“表麵看來，似是日漸式微。”

四個蜜斯妹用過晚餐，佟家派人來接佟嫿和佟婉，連帶著捎上馮茉。佟家的車子把馮茉送歸去，賴老太太必然不會難堪她。

崔嬤嬤不屑的撇撇嘴，“她阿誰外祖母賣完女兒又要賣外孫女。真就不是個心慈的老太太。”

“救是能救，可茉姐兒的名聲……”佟婉閃動其詞，“今後議親又是一樁費事事。”

崔嬤嬤無聲輕歎，“想當初，賴老太太把茉女人母女領回家去，就存了用茉女人的婚事謀好處的心機。”撩起視線，看向鏡中的明珠，“女人，您是不是籌算從方布動手？”

馮茉肩膀鬆鬆垮下來，耷拉著腦袋不作聲。看來她真的要給阿誰狗都不平侍的庶子做填房了。

以賴老太太的奪目勁兒，不會看不明白。”明珠冷冷哂笑，“她就冇把馮茉當作人。”

在一旁服侍的阿蠻暗自為賴老太太捏一把盜汗。女人就是這類愛攪和會攪和的性子。賴老太太有的受了。

“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明珠從攢盒裡拈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豔紅色糖球遞給馮茉，“說不定英國公唯恐被你祖父的壞名聲扳連，不肯讓你娶你呢。”

誒？佟嫿佟婉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茉姐兒，這回你有救了。”說罷，兩人像是想起甚麼似的，齊齊皺起眉頭，閉口不語。

明珠接過話頭，“實則是在韜光養晦。”

佟畫也道：“兩相其害取其輕。嫁進英國公府，很有能夠會像鄭氏那般，到頭來丟了性命。”

也對！

“我們很有本事的。”明珠掰動手指頭，一樣一樣給崔嬤嬤數，“斥部、弑部、暗衛、鹿鳴山下人，莫管事的桃花澗，另有你崔嬤嬤在帝京的人脈，隻要擺設恰當，必能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