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嫿重重點頭，即便是英國公庶子也是很多人家想要攀附的工具。賴老太太奪目，彆人也不傻。都有這個心機，那就各顯神通唄。

明珠沐浴後，坐在鏡台前。崔嬤嬤用堅固的巾子給她擦拭長髮。

明珠接過話頭，“實則是在韜光養晦。”

佟婉輕咬嘴唇，沉默不語。佟嫿揪著帕子，小聲嘟囔，“你是景華真人的門徒啊。”

明珠垂眸考慮半晌，緩緩搖著頭，“不好辦呐。那但是英國公府。現現在，我跟著我娘過日子。銀子倒是不缺，可我娘商戶出身，慢說是英國公府，就是茉姐兒的外祖家也是獲咎不起的。”

“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明珠從攢盒裡拈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豔紅色糖球遞給馮茉，“說不定英國公唯恐被你祖父的壞名聲扳連，不肯讓你娶你呢。”

誒？佟嫿佟婉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茉姐兒，這回你有救了。”說罷，兩人像是想起甚麼似的，齊齊皺起眉頭，閉口不語。

“你們不要苦著臉呐。”明珠彎起眉眼，笑眯眯的說：“英國公府那等家世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茉姐兒的外祖母想跟人家攀親是一回事，英國公府答不承諾又是另一回事。此事尚未有定論，你們愁甚麼呢？”

也對！

“馮茉賦性不壞。”明珠把玩著木鵲的翅膀，“我們終歸瞭解一場，不肯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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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這事兒你們得這麼辦。”明珠朝她三人招招手，四顆小腦袋湊在一堆兒，“茉姐兒歸去彆跟你外祖母擰著來，她要帶你去英國公府相看，你就讓她做新衣裳買新金飾。記得去巧繡坊和擷金閣，我跟掌櫃的說一聲，給你抽成……”

崔嬤嬤憂心不已，“女人，以我們的氣力想要撼動英國公府必然困難重重。”

這回馮茉聽懂了，非常豁達的笑著說道：“縱是嫁不出去，鉸了頭髮做姑子，也比給姓方的當填房強百倍。”

是啊。小小的韓家在英國公府麵前又算得了甚麼？馮茉的外祖母故意攀附，外人想要禁止，底子不成能。

以賴老太太的奪目勁兒，不會看不明白。”明珠冷冷哂笑，“她就冇把馮茉當作人。”

崔嬤嬤不屑的撇撇嘴，“她阿誰外祖母賣完女兒又要賣外孫女。真就不是個心慈的老太太。”

四個蜜斯妹用過晚餐，佟家派人來接佟嫿和佟婉，連帶著捎上馮茉。佟家的車子把馮茉送歸去，賴老太太必然不會難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