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他五百兩銀子。”劉弼慢條斯理的說道：“死都死了。悲傷有甚麼用？想當初，要不是念在他忠心耿耿，這門婚事還輪不到他頭上。再者說了，他女兒不是留下倆孩子嗎？有這倆孩子在，今後少不了他的好處。”

聞言，古仲悄悄鬆口氣，不料劉弼又道：“讓她吃紅燒肉好了。那玩意兒比燒雞胖的更快。”

古仲點頭稱是，輕聲規勸：“公子，馮二終歸是馮愈的女兒，即便是奸生女，也比平凡人家的女兒費事一些。如果她進府不久就來個大變樣，怕是會招惹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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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轉圈拉磨的陳安然聽到他們說話，頓住腳步，“是小公子來了嗎？您想曉得甚麼，問我就成。我說，都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求求您，一個月讓小黑替我兩天……啊不不，替我一天，一天就行。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啊！”

陳安然把臉埋進臂彎，哭的更凶了。

一個嗚嗚哭，另一個撿豆子。莫管事忍不住悄悄點頭。看把這倆人逼成啥樣了。 弟兄們公然妙手腕呐。

就在此時，老衲掩唇咳兩聲。老戇立即跪在地上，敏捷的將豆子攏進簸箕裡。

磨坊裡有位上了年紀的老衲。年紀雖大，雙目矍鑠，精氣神實足。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妙手。

明珠邁步走向磨坊，“不消，帶來帶去多費事。”跨過門檻，一眼瞅見黑布蒙著半張臉的陳安然，“謔！小黑的傢夥事，他用著挺好的？”

明珠在門口下了車。披上薄薄的蓮蓬衣，和莫管事一前一掉隊到寺中。溜漫步達，走神馳生塔。不知從哪冒出個小沙彌，走到明珠近前，雙手合十，道聲：“往生塔裡往生難。”

不是他眼神不可。女人也看走眼了。

莫管事捏著袖子印印額角。寺裡待久了，都如許式的？偏頭看看明珠，暗自感喟。也不儘然。女人冇在寺裡住過，也如許。

莫管事一旁悄悄點頭。女人不調皮的時候，是個特彆懂事的女人。

明珠側身受了半禮，非常恭敬的對他噓寒問暖。

小沙彌道聲，“公子稍等，小的去把小高帶出來。”

三人繞過往生塔，穿過一大片竹林，再往前走，茅舍竹棚垂垂閃現。像是一座與世隔斷的小小村莊。磨坊、水井，整齊的田壟裡，種著綠油油的蔬菜生果。

……

他見明珠出去，趕快起家施禮。

莫管事上前一步，沉聲回道：“循環路上苦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