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膺微皺的眉頭擰成活結。又是鰣魚羹又是燒雞。這頓飯算下來少說也得三兩銀子。聽聞馮愈非常寬裕，妾室的大毛衣裳和頭麵拿去當了換銀子。他不省著點用，還如此華侈？

紀氏和米英傑合股把寶月賣了，又不是我教唆的？為何遷怒於我？再者說了，寶月不是被景華真人收為門徒了嗎？這些年她冇受丁點兒委曲。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可還冇比及醋芹上桌，季膺就倚著翁恒青肩膀打起了呼嚕。

馮愈微微哈腰，暴露奉迎的笑容，“得嘞，我可就全希冀您了。”

“那就把錢氏給你退歸去唄。”翁恒青吞嚥一口。歸正他已經嘗過滋味兒了。能不能成事又有甚麼所謂？

馮愈揚起唇角，笑說道：“無妨。”不再勸季膺吃酒，給他盛了一碗黃耳鰣魚羹，“米英傑的案子想必季兄也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