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您就彆烙餅了。”崔嬤嬤目中含笑，“快看看世子在信裡說的甚麼吧。”世子情願複書，就是冇事了吧？

書童不顧端方不端方，直接把信從窗戶遞出來。

崔嬤嬤不到十歲進宮。整天揣摩的就是如何服侍主子，如何更進一步。崔嬤嬤見多識廣，但正因為見多識廣，普通男人入不了她的眼。

患得患失不過一刻鐘，就把裴晏拋在腦後，做功課去了。再加上白日在書院，有張快意等人解悶。明珠不得空測度裴晏的設法。

也就隻能她去說了。崔嬤嬤攏攏鬢髮，“這事兒交給我辦。”邁步剛要走，書童滿臉喜氣向他二人走來，“世子複書了，世子複書了！”

他如何想的？

莫管事兩手一攤。這就是我們阿誰腦筋靈光，嘴皮子利索，說不過辯不過，百萬裡挑一的好女人呢。

“不是朱女人。”裴晏竄改頭朝伴當笑了笑，“她姓明，明月出天山的明。日月明。”

崔嬤嬤籌措著找一個跟小畫舫相配的盒子。莫管事去耳房寫信。丟了鮮芝，得跟真人說一聲。如果能再送一筐來更好。送不來還得籌辦彆的東西。

明珠坐起來，嘿嘿的樂，“好啦，好啦。現在就看。”盤膝坐好，深吸口氣抽出信箋，薄薄的灑金紙，上麵隻要寥寥數語，掃一眼就全看完了。

莫管事抓了抓後腦勺，“希冀不上真人，莫非希冀咱倆嗎？”他自小練的孺子功，活到現在還是孺子身，也冇對哪個女人動過心。

這倒是個彆例。太太向來心疼女人，女人也恭敬她。

明珠唇畔笑意漸漸收斂，偏頭看向崔嬤嬤，既等候又難以置信的說：“裴世子還想跟我一起玩？”

伴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本來是朱女人把您點醒了。”

伴當不美意義的撓撓頭，“小的倒也不是知長進。就是一想到今後成了家，有了孩子，總要教孩子背幾句詩，寫幾個字。甚麼都不會可不可。”

世子是不是真的被刀柄拍壞了腦筋？

書童在刺槐衚衕和小紅莓衚衕兩邊跑。裴晏受傷後，報紙還是每天都送去小紅莓衚衕。但是伴當得服侍裴晏不得空，換成報童去送。

“管事。”

“他也不是長隨。”

明珠重重點頭，“嬤嬤放心，我還給裴世子做了個小玩意兒賠罪報歉呢。”說著，從床上的小屜子裡拿出一個由玉片攢成，非常精美的畫舫，“這是攢瑤台剩下的邊角料，我給裴世子弄了個小畫舫。如何樣，都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