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莫管事重重點頭,“你去跟太太籌議籌議。”
伴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本來是朱女人把您點醒了。”
裴晏麵帶笑意,“我請醫問藥這些日子,小伴讀了很多書。”點著頭道:“小伴知長進,很好,很好。”
伴當接過瓜條,乖順的點頭應是,“小的記著了。”抬眼看向裴晏,體貼問道:“世子,您走累了吧?要不要坐下歇歇?”
明珠不覺得意的擺擺手,“是端莊事冇錯。但是去惠民橋吃蒸菜,一邊賞景一邊說事兒,不就是玩嗎?”
“不是公子是女人唄。”裴晏說得輕鬆,伴當聞聽此言,腳腕痠軟,好懸冇跌倒在地,定放心神,小跑著追上裴晏,“那、那莫長隨呢?”
“我冇事。”裴晏放慢腳步,“前些日子,內心有事冇想明白,就老是感覺身上冇勁兒,乾甚麼都提不起興趣。明天讀了朱……她的信,我一下子就通透了。”
裴世子都多大人了還整天惦記玩?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他已經曉得朱小公子並非公子,還持續跟女人來往?
嗯?玩?
世子病癒了。
明珠重重點頭,“嬤嬤放心,我還給裴世子做了個小玩意兒賠罪報歉呢。”說著,從床上的小屜子裡拿出一個由玉片攢成,非常精美的畫舫,“這是攢瑤台剩下的邊角料,我給裴世子弄了個小畫舫。如何樣,都雅吧?”
這倒是個彆例。太太向來心疼女人,女人也恭敬她。
明珠坐起來,嘿嘿的樂,“好啦,好啦。現在就看。”盤膝坐好,深吸口氣抽出信箋,薄薄的灑金紙,上麵隻要寥寥數語,掃一眼就全看完了。
書童在刺槐衚衕和小紅莓衚衕兩邊跑。裴晏受傷後,報紙還是每天都送去小紅莓衚衕。但是伴當得服侍裴晏不得空,換成報童去送。
恍忽間,伴當感覺裴晏的眼睛彷彿兩顆夜明珠,熠熠放光,晃得他一愣一愣的。
“他也不是長隨。”
伴劈麵如土色,“那、那他是甚麼?”
世子是不是真的被刀柄拍壞了腦筋?
伴當緊隨厥後,“世子,您說的朱小公子不是公子,究竟是甚麼意義?”他不是公子,還能是妖怪?
書童不顧端方不端方,直接把信從窗戶遞出來。
明珠唇畔笑意漸漸收斂,偏頭看向崔嬤嬤,既等候又難以置信的說:“裴世子還想跟我一起玩?”
嚇死他了!伴當揪著衣袖抹把臉。他還覺得莫長隨是嬤嬤易容呢。
明女人明不明且放在一邊。歸正世子那雙眼睛挺敞亮的。眼睛亮就是精氣神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