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躊躇一下,道:“過幾日開城門,和州動靜會傳出去,會不會與垂白叟有礙?”
羅千戶躬身伸謝,卻冇有接那句“妻兒苦等”的話,明顯已經抱了必死之念。
霍五身邊隻要林師爺、唐光。
老知州麵上帶了灰敗之色道:“這是因不近,老朽才更加不敢擔擱。”
霍寶翻身上馬,笑著打號召。
“冇趕上打和州,水大哥悔怨不悔怨?”
就算唸叨著滁州白衫軍好,也冇有人真的籌措起事,效仿滁州造反。
不過遵循朝廷南人官北、北人官南的端方,這老爺子應當是北方人氏。
唐光點頭擁戴道:“是啊,之前出降是這兩人牽頭,明兒他們就走,怕有人曲解我們不容人。歸正往南去,越走越和緩,也不怕夏季裡趕路,要不與老知州籌議籌議,讓他延半月出發?”
“老朽當年是山南西道興州借籍招考,本籍本在泉州。”
從濱江過來百十來路,半途恰好碰到回濱江報捷的人馬。
水進看著城門,感慨頗深。
鄧健在和州大營。
昨晚夜襲,和州知州率眾出降,和州到手了。
霍五既歡樂又無法。
知州倒是點頭道:“老朽若在年青十歲,自是樂意為霍帥效犬馬之力……可老夫本年已經是六十有五……發蒼齒搖,現在隻盼著葉落歸根,莫要在外做個孤魂野鬼……還請霍帥成全,允老朽明日攜兒孫返鄉……”
四千兵卒,城裡一萬多戶士紳百姓,糧倉充沛,明顯有守城之力,卻高低一心挑選歸降。
淩氏父母已經前後過世,兄弟侄兒都在都城,和州故鄉這邊隻要庶房與管事。
馮和尚回住處做晚課。
和州城高低,已經全數是滁州軍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