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山東軍將領是皇後族人?”
今上少年即位,在位十八年,有四位皇子。
霍寶無語。
疏不間親。
想到這裡,他對梁壯道:“你們幾個,也輪番休假,想要探親探友,還是散心漫步,恰好趁著這不冷不熱的時候……”
賈演接下,倉促看過,神采大變:“滁州、和州……下一步就該是廬州……廬州有巢湖水軍……”
霍寶道。
好一會兒,梁壯方訕訕道:“舅娘過日仔細心……”
史從神采黯然:“罪餘之人,不敢冒然露麵,恐累及慈親族人……”
宗子是皇後所出,兩歲殤;次子、三子都是貴妃尹氏所出,一個十3、一個十歲;四子是宮人子,年方三歲。
賈源莫名打了個寒噤。
這半年大師的精力都繃得緊緊的,也要敗壞有度。
滁州士紳之前念念不忘朝廷。
和州間隔濱江不敷百裡,有事情再傳召返來也來得及。
賈源看動手中的信,久久無言。
到了和州這裡,不消霍五威脅利誘,他們本身就將本身壓服。
尹氏是高麗貢女出身,比天子還年長五歲,是天子少時奉茶宮女,也是第一名妃嬪,十幾年恩寵不竭。
不過作為一個少年即位被權相架空的天子,他的“廢後”也是順勢而為。
很多士紳百姓圍著旁觀。
就是童軍中,另有兩個少年是他同親。
後族權傾朝野,怕是四皇子立太子,他這個天子的性命就要到頭。
和州州衙,一早貼出了佈告。
二皇子就離太子之位越來越遠。
梁壯自是無貳言。
“……”
自從到了和州,霍寶就規複先前滁州端方,上午跟著林先生學習《史記》,下午去州大營,看馬駒子等人練習兵卒。
同為江南西路,幸虧與金陵隔了九百裡,不消擔憂他們打過來。
“軍糧都要斷了,留著這些另有何用?就那百十丈的缺口,金陵還用守麼?這就是塊肥肉。”
霍寶便帶了不放心道:“本當讓你多帶人,風風景光衣錦回籍……可柳元帥現在在陵水,他家兩個公子都不是明白人,為防節外生枝,你還是隱了滁州軍的身份,以七叔那邊鋪子管事身份歸去,多預備些禮,莫要說漏了嘴。”
河南道、淮南道都亂了大半年。
自古以來,皇權與相權之爭,都是不死不休。
他們不敢打到滁州城,還不敢拿幾個滁州軍泄憤?
若丞相敗,大寧元氣大傷。
梁壯明知舅娘不喜,卻還是想要探親,這是在乎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