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皺眉揣摩足有半刻鐘,指了一個方向:“進山!”
“爹,我們直接去東山寺?”
見有人來,出來號召的是個眉毛鬍子都白了的老衲人。
縣城裡,冇有昔日繁華,路上行人未幾,兩側鋪麵開門的稀稀落落。
不管是船伕的話,還是消逝的渡口茶棚,都說瞭然江北的不安生,可彷彿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不太仇家啊!”父子兩人都有了猜想。
能夠與元末紅巾軍都帥郭子興人設對應上的,倒是正有小我選,就是前些日子占了亳州的阿誰有善名的柳方帥。
路上無事,父子兩人就閒談起來。
從東山寺門前出去,恰是一條南北道。
霍五點頭道:“你大舅冇了後,你大舅母就帶了你表哥回了孃家。你表哥與你大三歲,本年也成丁了!”
騾車走了半日工夫,到了南山村。
“他們才幾小我?就算想要鐵鍋,一口不敷兩口也夠了,用折騰滿村莊冇有好處所!”霍豹點頭。
不管是挑選往哪麵追,這隔了三天,能不能追上都不好說。
官道上,火食希少。“噠噠”的騾車行走聲,傳出去好遠。
世人都吃驚,霍豹忙道:“五爺爺,山裡……山裡但是山匪的,傳聞好幾個寨子呢!”
豺狼兄弟與牛清駕著騾車,跟在霍五父子背麵,望著門路兩側的小樹林,都是提心吊膽。
再看街坊鄰居,這般鎖門閉戶的人家不是一戶兩戶。
同那些將百姓當羔羊搏鬥的官兵比起來,這些吃齋唸佛的教徒天然讓人感覺靠近少防備。
“你大舅七年前害病冇了,你二舅跟人跑商去了……”
霍五家之前燃燒過的院子,異化在此中,反而不惹眼。
雖冇有與白衫軍打過交道,可無克服佛在淮南道傳了很多年教,大師早有所耳聞。官方多有教徒,有了直接削髮當了和尚,有的在家也開端吃長齋。
父子兩人要去的東山寺在曲陽縣東北方向,恰好路過南山村。
“我有個老友是蟒頭寨的,我們去那裡去轉轉。”霍五隨口道。
承平的都不像曲陽了。
比及次日,霍五安排幾個小的看車,本身帶了兒子步行進縣城。
此次確切一起順暢,門路兩側偶有人窺視,也冇人上官道擄掠。
東山寺不過是處所小寺廟,連廟門都冇有。
霍小寶還在糾結,霍五已經眺目四望。
門路兩側小樹林中,不時有人影明滅。
大師敗興而來敗興而歸,偌大的淮南道,誰曉得徒三到底往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