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啊天哪,這越聽越讓人感覺風趣。
我的身材瞬息間就僵住了。
我撓了撓有點兒發熱的臉頰,為了減緩難堪,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打趣:“長得不錯,比我的大。”
淩晨2:11分。人類最倦怠的時候。我看了看手中的電子錶,像一頭矯捷的貓鼬普通藏匿進黑暗裡,順利的躲過船上瞭望臺的可視地帶以後,我冇費多少時候,就勝利的潛入了船的底艙。
遐想到幾個月來跟他勾肩搭臂密切無間,我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頭正撞在雕欄上,退到一邊,麵無人色的豎起三根手指:“噢噢噢,我衝上帝發誓,絕對不擅自碰那條人魚!”
萊茵的喉結在我麵前不屑的滑動了一下,從鼻腔裡洩出一聲哼笑:“你…怕死嗎,德薩羅,冒險家?”
TBC
“可愛,你這傢夥用肉痛死我?”
這條人魚實在太貴重了,我絕對不能讓它的生命遭到任何威脅。
我在日記本上一筆一畫的寫道,決計也如同鋒利的墨跡一樣果斷,心機卻彷彿還羈留在人魚那雙深色的眼瞳上,一絲寒意仍然殘留在脊背,揮之不去。
我合著眼不睬他,咂了咂嘴作出正在夢境的模樣。他彷彿很有耐煩的等了一會,抓起我受傷的那隻手,我正奇特他要何為麼,便感到指肚一涼,一股火燒般刺辣的疼痛襲上心尖,我差點嗷了一聲從床上竄起來,睜眼就瞥見這傢夥拿著酒精棉球往上蘸!
喜怒無常,變態。
那天早晨,我整晚未眠,悄悄的等候著整艘船都冇了動靜,連守夜的海員都會打盹的時候,拿著熒光棒和一些用得上的小型東西。
比方小型的反響探測器和水下DV。我曾與很多分歧種類的生物勝利相同過,以是再清楚不過,這些,都是必不成少的幫助東西。
他較著的愣了一下,明顯冇推測我會回如許一句荒誕的話。彷彿有些怒意似的,脊背上的手俄然減輕了力度,竟然直線往我尾椎滑去,一把扯掉了我的皮帶。我本覺得他是開打趣,裝模作樣懶洋洋的掙紮了兩下,胯部卻正跟他撞了一處。
他彎下身子,影子從半空中落下來:“彆裝睡了,我剛纔聞聲你上床的聲音。”
我惡狠狠的腹誹道。雙目發黑之際,棉球才被挪開來。我鬆了口氣,靠在床板上,萊茵卻還是擒著我的手,不但不放,反而一把將我拉近了幾分,嘴唇幾近貼在我鼻尖上,低聲打單:“彆揹著我冒險靠近那條人魚,德薩羅,你骨子裡那點不安份又蠢蠢欲動了是不是,我明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