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裡，顧硯止將宋飛揚朝中間一甩，對方身軀晃了晃，好不輕易才穩住了身形，抬開端看著顧硯止，臉上笑意未消。

“住嘴、住嘴！我底子就不在乎！”顧硯止喘著粗氣，眼睛發紅，像是在拚儘儘力壓抑著甚麼。

“阿止，我承認當年不該丟棄你，把你推給阿誰老東西是我做錯了。現在我已經熟諳到了錯誤，我悔怨了……”

“是嗎？”

“我說過吧，彆再呈現在我的麵前，不然——”顧硯止話冇說完，宋飛揚卻忽地又笑了起來，天然地接話道：“不然你就弄死我？”

“我跟你說過吧，少和精力不普通的人玩，和他們待久了，正凡人都輕易變成瘋子。”鄔瑤意有所指地看著宋飛揚，抬了抬下巴。

“滾！”顧硯止反手扼住了宋飛揚的咽喉，隻要他略微一用力，就能夠立即扭斷對方的脖子。

下一刻，劈麵那人抬手端住了他的臉，然後用力地朝著擺佈兩邊來回晃了晃。顧硯止快速瞪大了眼，渾濁的視野也重歸清楚，勾畫出那人如畫般精美的眉眼。

“宋飛揚，我覺得人凡是有一丁點廉恥心，都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對曾經被你傷害過的人說出我們是朋友這麼噁心的字眼。”

她側過臉，超出顧硯止看向遠處掙紮著爬起來的宋飛揚，他一張俊朗的麵龐現在扭曲而又猙獰，望向鄔瑤那陰冷的眼神就像天國裡爬出的惡鬼。而在他的胸口處還留著一個清楚的足跡，是鄔瑤方纔一腳把他踢飛時留下的。

顧硯止冇有答覆，隻是沉著臉冷冷地望著他，那雙深棕色的眼睛如古井般深不見底，這讓宋飛揚忽地有一種感受，就像是被雨林裡毒性最強的眼睛王蛇所盯上了，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顧硯止驀地放開了手，跌跌撞撞地朝後退了幾步，整小我難以自抑地顫抖了起來，彷彿回想起了甚麼極其不好的舊事。

“你在和瘋子廢甚麼話？”

“不過，哥哥，實在我冇停藥，你看……我帶著呢。”他朝著宋景明晃了晃手裡的藥瓶，也不曉得他是甚麼時候拿到手裡的。

顧硯止頓時僵在了原地，他抬開端盯著宋飛揚，臉上冇有任何神采，但眼眸深處卻翻滾著澎湃的情感，是氣憤和冰冷的恨。

“宋—飛—揚！”顧硯止聲嘶力竭地吼怒著，“我和你不一樣！”

“信賴我，你不會想要嘗試的。”顧硯止說著，嘴角的笑容越揚越大，眼睛裡卻冇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不……你聞，風裡有婢女，是你的味道。”

“阿止，你不會的。”他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