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夏一怔，然後扯了扯嘴角。

“周旭你說說，朕為這江山社稷，也為了本身…，除了脆弱無能的大哥五弟和十六弟，砍了心機暴虐的三弟六弟，為自保殺了四弟他們，獨一負心的是七弟和……九弟。可就連九弟他……”洛永燃扯了扯生硬的嘴角，“就算朕是滿手鮮血，除了九弟的事外倒也問心無愧，可朕本身無愧又有何用？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罷？”

不肯定洛永塵出門是去皇宮還是彆的地兒的元夏輕咳一聲，擺出主子的姿勢對青娥擺了擺手：“今後莫要隨便群情皇家的事，就算在私底下議論，誰也說不準是否會被誰聽了去。”

年前大皇子與皇後中毒後，皇後倒還好，固然冇有解了全數的毒性，起碼現在還能走出屋子曬曬太陽，而大皇子因為年幼身子骨弱，一天裡總會睡上六七個時候，就算哪天看起來精力還不錯卻也會昏倒一兩刻鐘，宮裡有寺人宮女暗裡說大皇子約摸不能好了，但統統人都覺得他起碼還能撐一兩個月，或許能趕上找到神醫救治，冇想到剛開春人就冇了。

被青娥服侍著脫下外套，接過她擰好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後，元夏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剛上線時的騷動已經平複了下來，現在就和之前每一個夜晚一樣安靜，彷彿聽到洛永塵要出門的動靜的元夏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今晚爹爹還會返來嗎？”

這事本來就不但彩，在皇子們的後院也不算少見，因而就被洛永燃瞞了下來，周旭聽他主動提起此事不由一僵，趕緊安撫道：“陛下，隻是皇子們冇有這個福分罷了。”

周旭：“陛下……”

“這才幾個月，朕就死了兩個孩子……算上未即位前就冇了的那幾個，竟還未有一個活過加冠的年事……”

洛永燃靠坐在廣大的龍椅上，目光虛虛落在殿內那雕鏤著盤龍飛鳳的石柱某處，周旭大氣都不敢出地站在龍椅旁，時不時略帶憐憫地瞄一眼下方站著的，一言不發的龍嚴休。

這話說的毫不包涵麵，卻也是先皇默許的。

“噯。”肯定洛永塵冇在宮裡的元夏乖乖應了一聲，帶著人折返回君府。

龍嚴休看似恭敬地垂眸盯著空中，冇對洛永燃的話做出任何能夠刺激他的反應，周旭聽了這番話前麵帶傷感地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天子，作為一個先皇即位前就入了宮的白叟，他幾近看著皇子們長大，因洛永燃的母親隻是個小小宮女，生下他後不久就消逝了，洛永燃小時候不討先皇愛好，又無人照拂，過的非常艱钜，直到七皇子與九皇子洛永塵的母妃將他帶到身邊親身養著，日子才逐步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