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並不是洛永燃的第一個孩子，在他還未即位乃至入不了先皇的眼，府裡也還冇有生下二皇子的湘妃時，曾有過幾個算不上側妃的妾室，此中有三人曾懷了孕，可除了現在的皇後以外，那幾個女人不是莫名滑了胎冇法再孕，就是出了不測連大人也冇了，要不是洛永燃曉得皇後是個循分守己的，也感覺妾室先正妃一步生下宗子並不鐺鐺，大抵就要去徹查她的一言一行了。

“這才幾個月，朕就死了兩個孩子……算上未即位前就冇了的那幾個，竟還未有一個活過加冠的年事……”

青娥聞言一怔，但隨即就抿嘴笑著點了點頭：“奴婢曉得了。”

“噯。”肯定洛永塵冇在宮裡的元夏乖乖應了一聲，帶著人折返回君府。

洛永塵的母妃隻生了一個孩子，七皇子洛永安也是她從後宮抱來的，因為類似的出身，洛永安並不喜好這個搶了母妃存眷的“二哥”，而她的親生子洛永塵從出世起就被藏著養在深宮內，見過他的人並未幾，幾人的母妃列席宮內的宴會也隻帶著洛永燃或洛永安，被彆人提及為何不讓九皇子見人時，她也隻是微淺笑著說，九皇子體弱多病見不得人，而她隻但願他能無憂無慮地活著，等他長大了尋個由頭讓他出宮拜師習武去，不好與宮裡烏七八糟的人和事攪合在一起。

洛永燃放逐了其他活著的皇子，殺了七皇子逼迫洛永塵出宮，卻還是害他跌下了絕壁，渺無訊息這麼多年，估摸著人早就冇了。湘姬養大了洛永燃，而洛永燃卻害死了湘姬的親子，跟了洛永燃這麼多年的周旭哪能不曉得他對湘姬的慚愧，可當年洛永燃確切對洛永塵動了殺念，即位後這麼多年也從未悔怨過，現在倒是因為大皇子的死……周旭歎了口氣，輕聲安撫道：“陛下，舊事不成追矣，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找出殛斃大皇子的凶手啊！”

周旭第一次見到湘姬是在先帝的壽宴上，從入宮到洛永燃即位的二十多年內，他能從一個小寺人漸漸爬到寺人總管的職位，此中也有在奪位之爭當挑選了幫洛永燃的啟事，但直到統統事都灰塵落定，他還是冇有見過九皇子洛永塵。

室內的幾人皆是一聲不吭，乃至一動都不動，氛圍彷彿都呆滯了，那天光從本來的暗淡逐步變得敞亮起來，待到一抹微光透過窗格落在空中，留下較著的剪影，那坐於上方的天子才漸漸開了口：

……大皇子死了？

這事本來就不但彩，在皇子們的後院也不算少見，因而就被洛永燃瞞了下來，周旭聽他主動提起此事不由一僵，趕緊安撫道：“陛下，隻是皇子們冇有這個福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