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夏當即就僵住不動了。
固然兩人組隊這麼久,在田野露宿找到水源洗一把的時候也不是冇有看過對方半裸的模樣,但這回能夠算得上有些含混的氛圍、男人噴灑而來的帶著熱氣的鼻息,另有當時不時觸碰到身材的手,都讓元夏有些頭皮發麻,等著對方將繃帶纏好掃尾並丟來兩粒藥丸後,他非常不安閒地說了句感謝,從速抓過床頭放著的衣服穿上。
這反應,不大能夠是用心的吧……元夏見他神采安靜還是是平常阿誰冷酷的模樣,就冷靜將那種非常的感受忍了下來。
或許就是迷戀這一分分歧罷了。
全程紅著一張臉,連胸前都透著點粉色。
坐在他身後的殘陽欺酒眯了眯眼,收回落在他下腰與褲子邊沿那模糊可見的裂縫的目光,將元夏背後那一溜的血水擦乾,又去換了次熱水,熱毛巾擦了再擦了一遍元夏的後背後,從包裹裡摸出金創藥為他傷藥包紮。
想到這裡元夏俄然覺著有點難受,即便此人平常傲慢冷酷了點,性子彆說不算太好,糟糕都算得上了,但這一年多來,不成否定殘陽欺酒是他最為熟諳的人,元夏並冇有多少朋友,長時候下來,能夠算得上日夜相處的人也就這麼一個罷了,雖說不太想承認,元夏確切是受了他很多照顧,乃至還覺著有這麼一小我存在挺好的,等真的不再聯絡了,大抵……大抵是會想他的吧。
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床邊的元夏聽著殘陽欺酒的腳步聲和房內的水聲,還冇鬆口氣就又感受對方的氣味靠近了本身,隨之而來的就是比本身的體溫要高出一些的毛巾捱上背部的觸感,傷口就這麼被熱毛巾捂了一會兒後,微涼的手指貼了上來。
探聽動靜能夠說是元夏目前獨一能幫上對方的事,元夏聽了這話後立即將殘陽欺酒之前的行動拋之腦後,將披垂著的頭髮順手一紮就跟在站起家籌辦出門的殘陽欺酒的身後。
固然他的疼痛值被調到最低了,可擋不住棲邪這破遊戲除了痛覺以外五感都很靈敏,光是稍稍一扯就感遭到棉布在分開身材的時候試圖連帶著扯下一層皮肉,帶著那種固然輕微但讓人頭皮發麻的微痛,一用力就飆血,實在讓元夏不敢動手啊。
此時他肯定了,殘陽欺酒是分歧的。
可順手照顧過他的人並不是冇有,乃至連裴向遠都能夠算作此中之一,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