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的是,昨晚的幾聲貓叫把那老頭兒給嚇著了,如果罐子冇摔爛是個全品,代價起碼翻十倍,說不定還能直接給我們把賬平了。
我在燈光下看著二叔臉上那副極其當真的神采,內心嚇了一跳,從速說道:“叔,咱用先去病院掛個急診嗎?”
我也是冇想到,這老頭兒竟然會是個盜墓賊,難怪剛纔看他懷裡揣著東西,鬼鬼祟祟的從內裡返來。
我冇跟著出來,就在內裡等著,內心也冇個底兒,七上八下的犯著嘀咕,畢竟這就是一個用漿糊粘起來的破罐子還搞的這麼奧秘,我深思著都不必然有金老闆遞來的那支白沙煙貴,等下如果被金老闆給轟出來,這大朝晨的可就丟人了。
這也是我和二叔第一次順手牽羊‘失手’
二叔看屋裡另有小我,再加上全村的狗聲鼎沸,此地不宜久留,也冇跟老頭兒磨嘰,從速讓我撿起雪窩裡的瓷器碎片,拎著布袋,倉促的跑出了村兒,騎著二八單杠,一起不斷的回了長沙城。
二叔倆眼一眯,看著我奧秘笑道:“昨晚那老頭不像是個專業的土夫子,搞不好是種田翻地碰到了個大坑,內裡應當另有貨!”
還真的是賣了五百!我內心一半驚奇,一半煩惱。
上一頓是半碗漿糊,下一頓是王八燒土雞,這類落差對於我和二叔來講都是常態。
驚奇的是,那一個用漿糊粘起來的破罐子竟然還能值五百塊。
之前我和二叔下鄉鏟地盤也收過五聯罐,就是一個大罐的肩部堆塑了四個小罐,但都是陶製的,不值甚麼錢,可二叔卻看的兩眼放光,從速讓我架起爐火熬漿糊,把這個五聯罐給粘起來。
像我和二叔這類專門下鄉鏟地盤的古玩估客,根基上都有幾個牢固的賣家,到了古玩市場後,直奔沁園齋。
“這活兒如果無能得好,我給你娶個嬸子,生個小堂弟,讓我們薑家開枝散葉起來……”
但二叔卻白了我一眼,罵道:“瞧你那冇出息的樣兒……”
老頭的話還冇說完,隔壁院子俄然傳來幾聲狗吠。
我一聽二叔這話,再一想他讓我買的電筒、麻繩和黑驢蹄子,立馬就反應過來,二叔這是要去盜墓!
“像否極泰來!”二叔自顧自的點著頭。
沁園齋的老闆姓金,四十來歲,人很瘦,一雙永久睜不開的眯眯眼固然小,但都說眼小聚光,他在觀賞文玩古玩這一塊兒眼力很毒,我們明麵上叫他金老闆,背後都喊他‘金小眼兒’的外號。